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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就好,此事本贝勒自有主张,无须尔来造次,还不退下!”
证据既现,就意味着弘晴已是与太子一方彻底撕破了脸,在这等情形下,弘晴自是不会给齐世武留甚情面,端出钦差正使的架子,不待齐世武将话说完,便已是毫不客气地训斥了其一番。
“下官,下官……”
齐世武还想再辩,可一见弘晴的脸色已是冷若冰霜,愣是没了再多啰唣的勇气,呢喃了几声之后,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旁,只是望向弘晴的眼神里已满是怨毒之色。
“枪!”
弘晴压根儿就没去理会齐世武的怒视,缓步走到了破洞前,盯着下头的水面看了好一阵子,而后朝着一名侍候在侧的守备营兵丁一摆手,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个字来。
“这……”
那名兵丁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敢拒绝弘晴的要求,不甚情愿地将手中的红缨枪递到了弘晴的手中。
两尺深,三十五丈方圆,这水倒是真不少!
弘晴接过了红缨枪之后,也没再多言,手腕一抖,已是将枪刺入了水面,探到了下头的另一层石板,略一估算,对水的体积已是心中有数了的,然则对于这水到底是不是从地下渗出来的,却并不敢下个定论,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
“接着挖,将殿中所有地面全部撬开,另,再多派些人,将水全部沥干!”
弘晴默默地思索了片刻,而后将手中的红缨枪从水里抽了出来,随手丢还给了原主,拍了拍手,一派随意状地下了令。
“不可,此乃证物,万不可毁去!”
弘晴话音刚落,齐世武立马便跳了出来,面红耳赤地嚷了一嗓子。
“齐尚书如此紧张为哪般,嗯?”
这一见又是齐世武跳了出来,弘晴的眼神立马便是一凛,不过么,却是并未发作于其,而是淡淡地一笑,一派随意状地发问道。
“晴贝勒明鉴,此间之水乃审案之关键,在案情未明之前,岂能轻易沥干,下官忝为刑部尚书,自不能坐视不理,若有得罪处,还请晴贝勒海涵则个。”
弘晴若是在此时大发雷霆的话,齐世武反倒不怕,大不了将事情往大里闹了去,有太子在后头撑腰,齐世武还真不担心自己会吃亏,再者,在他看来,弘晴若是真作出了徇私枉法的事儿,那倒是称心如意了的,也省得他齐世武还得为将弘晴圈入其中而多方设法,正因为此,齐世武虽是大义凛然状地谏止弘晴的命令,可实际上却是巴不得弘晴气恼之余,公然作出舞弊之行为,然则弘晴既是没被激怒,齐世武心中可就不免有些疑窦丛生,一时间还真搞不懂弘晴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尽管还是坚持不可沥干此处之水,可言语间的态度却是就此软化了不老少。
“嗯,既如此,那就先审审也好。”
对于齐世武这么个提议,弘晴不单没有发飙,反倒是从善如流地允了下来,不过么,没等齐世武高兴起来,弘晴却已是侧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穆春阿,声线平和地发问道:“穆将军既言愿作证人,那本贝勒有几个问题要问,想来穆将军该是不会拒绝的罢?”
“晴贝勒有事只管问,末将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穆春阿浑然没想到弘晴问案的第一人居然会是自己,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但见其一派恭谦状地躬身行了个礼,慷慨激昂地应了一句道。
“嗯,穆将军这话,本贝勒信得过,那就请穆将军说说看,到底是如何发现此处渗水之事实的。”
弘晴一反先前对穆春阿的冷厉态度,很是和煦地点了点头,问出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来。
“回晴贝勒的话,末将奉旨护卫帝陵,虽到任不久,却不敢有丝毫之轻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