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未脚下,戒戒兴奋地叫了起来,它得意洋洋地指着胡未的脖子,叫个不停:“唧唧唧,嘻嘻嘻……”
“嘻嘻嘻嘻……”叫了好一会,它顿了顿,嘴里竟是突然蹦出了两个字来:“……神虫!”
胡未倒是听明白了,小王八蛋本是想说神龙来着,可惜它发音不准,神龙两个字听起来却隐约成了神虫。
第十七章 沙漠铃声(一)
看戒戒得意洋洋的样子,只怕正是它在半夜里偷偷地用泥巴涂改了胡未脖子上的印记。它大概觉得这样给那虫子画上了翅膀和爪子,也就变得更威风了,看去终于像传说中的神龙了。
只是在胡未看来,戒戒画得实在太过抽象,他脖子上的虫子被涂上泥巴,倒更像是一条刚从土里钻出的黑泥鳅,也不知小家伙为何会恬不知耻地认为这就是神龙。
“神……虫?”而无为既是疑惑,又是惊讶,指着摇头晃脑地戒戒道:“它、它刚才是在说话吗?难道它……”
无为以前从没听戒戒说过话,自是吃惊万分,忍不住怀疑戒戒该不会是已经进阶成妖,不过他也不敢肯定,只因戒戒说得实在太含糊了,听去嘴里好像含着个枣子一般,所以无为也无法肯定戒戒是真的在说话还是在怪叫。
胡未赶紧将摇头晃脑神虫神虫说个不停的戒戒抓在怀里,一把捏住它的嘴巴,干笑了两声,装起了糊涂:“说话?别扯淡了!这小王八蛋今天鬼叫个不停,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无为看了看胡未怀里的戒戒,似仍有疑惑,不过却又问道:“那无戒师弟,你脖子上的神印……”
“啊,这个啊?可能是睡觉时感觉痒,挠了几下,所以沾上了灰土吧。”胡未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将戒戒在他脖子上涂着的那些泥土给抹了去。
无为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无戒师弟你有意画上去的。”
原来无为还以为胡未是不满意这神印另类的颜色,所以想把神印涂成黑色。只是在大罗教中,这神印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都不得人为擅自去改动,所以他才有些担心胡未违反教中规矩。
见到胡未擦掉了脖子上涂着的泥土,戒戒却是又激动了起来,唧唧吱吱地叫着,非要爬到胡未肩上,伸爪想给胡未脖子上的虫子再画上翅膀和爪子。直到胡未小声跟它磨了半天,好话歹话说尽,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又是吓唬又是许诺种种好处,才暂时让它放过了这印记的事。
小家伙原本是非要在那条虫子上画上翅膀和爪子不可,就算胡未答应它回到杨林县后每天给它酿酒喝都是不肯罢休,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直到胡未半真半假地跟它说,这印记到时候会自动会变化,会自动变成威风凛凛的神龙,它才喜笑颜开,从胡未的怀里爬了下去,又找阿红玩耍去了,不过离开前它却又朝胡未做了个捧着酒坛喝酒的架势,提醒胡未到时候别忘了答应它的每天给它酿酒喝的事。
这让胡未觉得小王八蛋分明是想借这印记的事,在他身上讹些好处去。
胡未感觉很有些憋屈,要知他在空闻空见面前,讹诈勒索,可说是无往不利,可到了戒戒这里,却像是小贼遇到了强盗,可说处处吃亏时时被动。而且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说,还得整天为它种种没心没肺或者心血来潮的行为而担惊受怕着。胡未很多时候都有一种给孙猴子做保姆的感觉。
现在唯一能让胡未稍觉安慰的是,他脖子上出现了这个所谓的神印,虽然在形象上与他预想的有些差距,但好歹也算正式确定了他和小家伙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说,小家伙的能力也在渐渐恢复中,现在除了吃外,它还能变化成空闻的样子,又莫名其妙通过打喷嚏领悟了门奇怪的哼哈神功,其实力已确定追上了阿红阿花他们,至少已算精怪一类,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