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雪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看到的就是那一大一小在木马上头玩的开心的样子。
“夫人来了!”
门口的小丫头见到这本该歇午觉的夫人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愣了一下,待人进了院子方才高声喊道。
易敏之赶紧抱着清姐儿过去见礼,骇的桐雪快走几步扶住了她:
“妹妹这是做什么?奶妈!奶妈呢!还不赶紧把姐儿抱过去!”
林氏连忙过去接过了不情愿离开的清姐儿,去了东厢房哄着她玩儿去了。
易敏之看着这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忙说:
“夫人请进屋歇息。”
桐雪不肯先行,挽了易敏之的手一起往屋子里走去,后头的蝶舞小心翼翼的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是什么倒是不知道。
桐雪也没有往中堂去做,而是去了东边靠墙的罗汉床上,拉了易敏之跟自己一同坐下,易敏之一头雾水的看着桐雪,眼角却是轻轻扫过了蝶舞手中不肯放下的食盒。
桐雪拉着易敏之的手,是把她打量了又打量:
“辛苦妹妹了。”
易敏之悄悄抽回自己的手来,把今儿个从书房顺出来的茶叶给桐雪沏了一杯,矜持的笑道:
“夫人说的什么,奴婢听不懂。”
桐雪拿了帕子掩口咯咯笑了起来:
“妹妹这话说的,你既已伺候了王爷,那么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不过碍于妹妹的身份,是不能大操大办了,就连给妹妹拨一个院子也是不能够了。妹妹可别嫌姐姐没给你换个地方,这不,姐姐怕妹妹多想,就带了梳头的婆子过来,虽然不能有个正经的仪式,可是开脸还是要的。”
易敏之惊讶的站了起来,脸上是羞怒交加: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什么时候去伺候过王爷了?奴婢虽然是罪奴,这辈子也不能够奢望找个好归宿了,可是奴婢的清白不是这样容忍玷污的!夫人这话还请收回!”
桐雪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脸上却是惊讶道:
“妹妹不是在王爷跟前服侍了半个月吗?”
易敏之板着脸道:
“奴婢参与的是机密,可并没有服侍王爷,说的粗俗一些,奴婢可没有爬了王爷的床!所以还请夫人为奴婢做主,还奴婢清白!”
说罢,她便跪了下去,深深叩首。
桐雪默不作声的端起了茶来,还未掀开盖子,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香气便传入了鼻端,冻顶乌龙!她后来还找聂祁宏要过一次的茶叶!却被他给拒绝了,如今却在这个丫头手里!她寒着脸对着蝶舞使了个眼色。
蝶舞在一旁冷冷一笑,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药来放到易敏之身边:
“这话人人会说,至于到底如何,还是喝了这一碗药再说吧。”
易敏之微微侧了头看向旁边的药碗,黑漆漆的一碗药汤,上面漂浮着几丝红色的药材渣子,她面色微变,抬起头看着桐雪神情凄婉的问:
“这是什么?”
蝶舞抢先说道:
“避子汤!”
易敏之挺直了背脊看看那碗避子汤,再看看桐雪,咬着唇一言不发。
蝶舞见她没有动作,上前去端起避子汤来说道:
“姑娘,你若真的没有伺候过王爷,喝了这碗汤也不碍什么,你若是不喝,那就是对夫人说谎了。”
易敏之轻蔑一笑,之前的怯弱骤然消散,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盯着蝶舞的眼睛,劈手夺过了她手里的药碗,笑道:
“那么蝶舞姐姐就替我喝了如何?我还见过这几天蝶舞姐姐去过王爷的房间呆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出来呢。”
蝶舞看着那碗药脸色都变了,随着易敏之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