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那精彩的场面只有通过观众的掌声和高音喇叭的解说来体会了。小心珊呢,她总不能老爬在大人的背上(虽然她们轮换的背她),就是爬在背上她也看不到。这样三番五次的爬上爬下后她已经对看球失去了兴趣。她干趣从大人的背上下来,玩她刚才买来的玩具。叶珊为了看球就由着她去,只是告诉她,就在附近玩,不要走远了。
叶珊并不爱好篮球,好象从小到大都没认真看过一场球。当年与贺新在一起,贺新跟叶珊谈起打球,说在师范里班与班的比赛啦,参加工作后到村上去打球啦。贺新每说起打球叶珊都似听非听的,后来贺新就懒得说。记忆中叶珊好象从没看过贺新打过一场球。叶珊结婚后每逢节假日回家来都经常在村前村后听到人们谈论打球的事,一来二去的,叶珊听得多了,每逢谈球,人们就会说起贺新打球如何如何了得。也许是失去了,这才知道曾经拥有的珍贵。于是曾几何时叶珊开始关注球赛,特别是关注贺新的球赛。这些年中,节假日叶珊都要悄悄地回到西兴镇来,来看贺新打比赛。这是能看到他的唯一机会和最好的方式——她能全方位的看到他,他却惘然无知。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为他祝福,祝他更加强健起来,祝他有许许多多的球迷,祝他更加自信。镇上年年有比赛,她就常常来看他,只是与他从未直面相逢——刚才在课堂里这是分别十年后的第一次,这让她感到十分的意外。刚一看到他,她简直不能上那节课,她精心准备好的那些自认为精彩的“课堂导入”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间被全盘打乱,她几乎要放弃这堂课。幸好,小心珊及时来到了课堂上,孩子的到来给她注入了特效镇静剂,她很快梳理自己的思路,对“课堂导入”进行了临时调整,在课堂上小心珊和同学们也能很好的进行配合,她自认那节课能够按计划去完成,达到了预期目的。但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的点评是中肯和到位的,这些只有她最清楚,罗芳这孩子是不可能明白的。
叶珊不断地引颈、不断地踮脚尖,但球场上的贺新就象天空中的流星一样不时的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球赛是精彩的,只要看看观众的热情、听听球迷的掌声和喝彩声就知道了。
正当叶珊全神贯注的看球时,罗芳走过来扯了她的裤腿道:“小心珊呢?我怎么看不到她?”叶珊正沉醉在观众的喝彩声中,就有点不耐烦的道:“不在附近能到哪里去?”
罗芳着急起来:“别看了,快下来找孩子吧,我都找了一大片地方,没人呢。”
“这孩子一贯瞎跑,跑哪了?”叶珊从手扶拖拉机上跳下来道。
叶珊和罗芳在球场外围把整个校园都找了个遍,然而孩子连个影儿都没有。叶珊急得要哭了。
罗芳看到叶珊哭丧着脸也感觉情况不妙,但为了安慰叶珊,她还是强做镇静的道:“叶老师我们可不能急,想想小心珊会到哪里去,是不是钻到人群里出不来了。这样的场景孩子是最会钻进去的。”
“她可不是钻人堆的孩子。”叶珊道。
“要不你在这里继续找,我到镇上找找去,看是不是跑到镇上去了。”罗芳说着直奔校门而去。
叶珊在校园里又来回的找了几遍,还是没找着,当她转到大门时,刚好,罗芳转回来了。叶珊看到罗芳一个人回来心头就凉了半截,两条腿也软得蹲在门旁的棕榈树下抹眼泪的抽泣了起来。罗芳走过去扶了叶珊的肩膀道:“我把镇子都跑了个遍,就是没人呢。”
叶珊听罗芳这么说,终于“呜呜”的哭了起来。罗芳攥着叶珊的手道:“叶老师,你就在这等着,我挤进指挥台去让人用广播找,我相信孩子还在学校里。”说完就跑向人群里。
好大一会儿后高音喇叭才广播道:“小心珊小朋友,你妈妈在学校大门等你,你现在就找妈妈去。”
高音喇叭连播了好几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