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我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起身,不再理会他。
谁知道没走两步,一股莫名的眩晕感犹如潮涌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生生压抑着我,我仿佛要窒息。眼前的东西一下子调错了焦距一样不清晰。我试着摇头,无奈更是加剧那眩晕在脑袋的侵蚀,眼前的模糊一下子变得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双腿一软,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感觉到自己快要落地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肩膀。给了我一道支撑力,我想借着这力站稳,但无奈浑身都无力,根本提不起劲。
“泛…”我刚想让泛夜扶我先坐下,谁料话还没说完,他一下松开了右手,左手横着搂住我肩膀,我整个人跌入他怀中,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顺势打横抱起我,然后似乎将我放在了床上。
晕眩感渐渐消退,眼前一点点的重新充斥回色彩,而我最先看见的,便是微蹙着眉的泛夜。
我双手撑着床板缓缓起身,对他无力的笑笑。
“你…”他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而是直接伸手过来探我的脑袋。
我将他搭在我额头的手给拍掉,眯着眼看着他的略显苍白的脸。
泛夜一挑眉,顺势作罢。起身从床边挪到椅子上,再度对我说:“你脸很苍白。”
“你的也差不多。”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蹙眉“也许睡太久了吧。没事。”
我自认为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最多就是因为体形有点偏瘦造成的低血糖而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我却忘了,曾几何时,这种眩晕也出现过。
“现在什么时辰了。”说着我推开已经修好的窗户,小小的感慨,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望着窗外,此时天已经黑了。不难想刚才我睡了多久。
“姐姐等你很久了。”泛夜在我背后幽幽说道。
当没听见,我兀自开始解衣服上的结。
脱下外面暗红的长裙,里面是一套同一颜色的薄棉纱裙,没有长裙的华丽,却更轻灵,没有过多物品点缀,但我很喜欢这种仿佛没有修饰过得东西。
我将刚刚脱下的长裙放在被子中,尽可能修饰品,让它看起来像是我还躺在这儿。
忙活着,透过余光,泛夜背对着我,挺直了脊梁。
“走吧。”
说罢我攀上窗台一跃而下,落地,侧身闪进一幽黑小巷。
半晌儿后,泛夜才也进来。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讲话,径自离去。他亦没有解释。
我和他,性格上太像,没必要的不解释,不想说的不会讲,不能说的绝不谈。
…夜空逐渐映出一片月华的光辉,烟火的尾巴托拽出一道道交相映衬的色彩,映得那些寂静的小巷亦是充满喜气。
我和泛夜一前一后,在不时闪动着烟火光芒的深巷中穿梭。
自作孽不可活(4)
这些巷子每一个地方都好像,一样的青砖,一样的布局。说实话,若是大白天走进这些错综复杂的巷子,我一定会在里面迷路。只不过现在是晚上,我靠的算是记忆。
终于,在不远处隐约能看见闪动的人影还有属于大街的喧嚣。
我侧身靠在墙壁上,泛夜也跟了上来,我顾自拿出一个小盒子在脸上忙活…
泛夜一直看着,直到看着那张即使素颜也隐藏不住光芒脸变成此时掉进人堆中便认不出的普通面容,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笑什么。”我将盒子收好,腾出只手捶了他一下。转身往巷口走。但似乎隐约听见身后的泛夜说了什么,我回过头问道:“什么?”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