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告诉人家?”
韩大维道:“她有问你到济南送信之事吗?”
韩佩瑛道:“我告诉她我有事要去济南,她就没有再问下去。
爹,人家可没有你这样喜欢罗嗦。”
韩大维笑了一笑,说道:“你没有告诉她就好。记着,你以后也切莫向她提起扬州谷家。”
韩佩瑛好奇心起,问道:“为什么?”
韩大维这才告诉她,凤凰山百花谷的奚家和扬州谷家有点小小的“过节”,但却不肯告诉女儿是什么“过节”,只说这是一件不适宜让她知道的事情。韩佩瑛笑道:“我只当他们两家有什么血海深仇呢,既然只是小小的过节,那我也就不怕招待奚姐姐了。”
韩大维的面色却是十分凝重,说道:“虽然他们两家并无杀父之仇,但也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你和谷家的关系。”
过了三十月,奚玉瑾果然到了她家作客,韩佩瑛听父亲的吩咐,丝毫没提及谷家的事情,两人只是白天练武,晚上聊吟,相处得十分快乐。这奚玉瑾和她一样,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
奚玉瑾在韩佩瑛家里住了一个多月才走,以后就没有再来过。想不到今天在韩佩瑛要去做新娘的途中,她却突然来劫镖了。
如今奚玉瑾就站在她的面前,要请她到百花谷与谷啸风相会,去呢还是不去?韩佩瑛想起了爹爹的吩咐,暗自寻思:“爹爹说他们两个是有过节的。爹爹连谷郎的名字都不许让她知道,可见他们的过节即使不是血海深仇,也是很难化解的了。谷郎在成婚的前夕,又岂肯到她的家中作客?除非是给她捉了去的。她邀我去,想必也是不怀好意的了。”心中又想:“但我若不去的话,势必要和她动手的了。她与我交情非浅,即使不怀好意,也未必就会害我?”再又想道:“可是即使她说的是真,我又岂能与谷郎在她的家里成婚?这不但丢了谷郎的面子,别人知道了,也是个大大的笑话!”跟着想到:“谷郎的本领不弱,至少也不在奚玉瑾之下,又怎能轻易让人捉去?唉,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韩佩瑾思潮起伏,片刻之间,转了几个念头,但去呢还是不去,心中还是委决不下。奚玉瑾好像等得不耐烦,微微笑道:“好妹子不必犹疑了,谷啸风等着你呢,跟我去吧!”说罢就走上前去,扶韩佩瑛上车。
事情已不容韩佩瑾再加考虑,“不管是真是假,我总要到扬州去打听一个明白。”
韩佩瑛打定了主意,于是当奚玉瑾上来拉她的时候,她衣袖轻轻一拂,说道:“多谢姐姐的好意,但我还是不想打扰姐姐。”
韩佩瑛面上堆满笑容,在旁人看来,她们是一个劝驾,一个推辞,虽然是在拉拉扯扯,却看不出在这拉拉扯扯之间,她们已是各自使出上乘武功暗中较量了好几招了。
韩佩瑛穿的是新做的嫁衣裳,衣袖很长,掩过手背。“揖让”之际,中指从袖中伸出,闪电般的就向奚玉瑾的虎口点去。
有长袖遮掩,连孟霆那样的武学行家也看不出来。
这一指是韩佩瑛家传的“兰花手拂穴”的功夫,非同小可。
韩佩瑛因为自己是在病中,自忖若是真的打起来,绝不是奚玉瑾的对手。迫不得已,这才使出了家传绝技。
哪料一指点去,却给奚玉瑾的衣袖裹住,奚玉瑾笑道:“妹妹,何必客气!”左手中指依样画葫芦的从袖中伸出,反点韩佩瑛的穴道。
韩佩瑛咬一咬牙,心中想道:“你既不顾姐妹之情,如此相逼,我也只好不客气了!”玉腕微弯,只待奚玉瑾手指戳到,就要施展小擒拿手的绝技,把她的中指拗折。心念方动,奚玉瑾似已料到她有此后着,轻轻一托她的时尖,韩佩瑛一条手臂登时麻木,不能动弹。奚玉瑾笑道:“时候不早,上车吧。这辆骡车很不错,咱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