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稀薄。
我试着微笑,眼泪爬过我的面孔。“胤禛,请你了结我,我再也无法忍受,我们没有未来,没有。”
胤禛暴喝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
我咬紧嘴唇生生的忍住。
“你休想!”
胤禛大踏步的走出去。
院子里传来大妞不迭的告罪的声音。
然后是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情节的游走并不在我的控制之中,我无能为力。
我慢慢的蹲下去,玉宁与胤禩之间的过往是胤禛心头的刺。
今晚这根刺被我给拨动了。
聪明如胤禛定是自□转醒的那一刻便推知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玉宁种下的苦果由我来尝。
情劫,哈哈,情劫,我大笑出声。
大妞问道:“主子?主子您没事儿吧?”
抬起头,大妞举着烛台怯怯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道:“大妞,我累了。”
大妞单手扶起我:“主子歇着吧,大妞来来收拾。”
“大妞,”我拉着她的手,“天亮了再收拾吧,你和我一起睡,给我做伴儿。”
大妞扶我睡下,将房门闩上。
“奴婢替您捶捶腿吧。”大妞把烛台放到地上,将床头柜扶起来,再把烛台放上去,这才坐到床边替我捶腿。
一下又一下,酸酸疼疼的。
“主子,要灭了蜡烛吗?”
“不,不用。”
眼睛又肿又胀,挨了一刻终于挨不住,我对大妞说道:“给我打了凉手巾来,我眼睛疼得厉害。”
大妞摸摸我的额头叫了起来:“哎呀!主子的头怎么这么烫?”
昏黄的烛光中大妞的面孔逐渐模糊。
无名高热一发不可收拾,连着好几天身子都是亢热的,大夫说了一大通的之乎者也,药汁也并没有少喝,可是这高热偏就顽固,无论如何也降不下来。
胤禛来了一次,我闭着眼睛不开口,他也没有来床前看我,刚坐下便又匆匆的走了。
大妞试探性的劝我:“两口子谁没个争吵?舌头还跟牙齿碰呢。女人家先低头并不算什么,主子何苦来?这身子正病着,回头王爷来,您服个软不就成了?”
我苦苦的笑道:“两口子?可惜我们不是两个人,我们之间夹了很多人,太挤了。”
大妞将药碗端给我:“主子,奴婢斗胆了,这善妒可是要不得的。别说是王公大臣们,就是那富贵人家,不也是三妻四妾的?”
胤禛的妻妾确实是多,可惜我跟他之间不仅夹着这些女人还夹着玉宁的过往。叹口气将药汁一饮而尽,大妞连忙递上蜜水,可惜再多的蜜水也化不去我心头的万般苦涩。
大妞将药碗收好:“主子晚上想吃点什么?”
不想再听大妞的唠叨,我将她支开去:“你去厨房那里替我烙两张饼来,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大妞一下笑得喜滋滋的:“奴婢这就去!”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微微的觉得有些寒意,夏天竟这样快就过去了吗?
我睡了几天了?四天?也许是七天?闷在这屋子里闷得都快发疯了。
披了单衣打开门,西边透亮的橘红隐隐的刺痛我肿胀的眼皮,忍不住叹了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慢慢的走到院子里,坐到石凳上,冰凉的石凳刺得我浑身不舒服。
不想再动,也没有力气再动,就暂且忍耐片刻吧。
天边的红越发的刺目,天边,九重天的那边,是师父吗?
心念一动,便挨着起身,去屋子里找来了香炉和香,点燃了,放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