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点头:“你我志同道合,又深为对方才智所折服,说为知音不过,如今又立志共扶汉室,结拜又怎么了?难道孝直兄嫌某长得丑?”
“这个倒不是。”
丑人多作怪,尤其怕人说其丑,纵然是自爆其丑也令人胆颤,法正当即利索的拒绝道。
结拜,那是游侠儿推行的,儒士们都是朋党。
法正看着意志坚定的张松当下无奈的点头,张松大喜:“你我既然志同道合亦不必拘于形势,今日就在桃林前捏土为香,拜孔夫子歃血为盟。”
“好。”
二人经过一阵不伦不类的结拜折腾,张松方取出郭嘉给自己的信。
法正看到信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跟陆城军有联系的?还有那郭奉孝不是被刘备边缘化了吗?”
张松冷笑:“掩人耳目的东西,孝直兄也信吗?”
张松在法正看完,道:“郭奉孝要某里间吴匡、庞羲二人,最好让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再劝吴匡迎陆城军入蜀。”
法正蹙眉道:“秦公暂时不东顾中原了?”
张松道:“巴蜀、雍凉不定,秦公无暇东顾。”
张松当下将自己的计谋说出,法正捻着棋子闭眼静思,良久道:“令兄,能如想象般那样吗?”
要知道张松的计谋都建立在其兄张肃心胸狭窄上,张松冷冽一笑,丑陋的脸此刻更显得狰狞,道:“哼!放心吧!他与某争十数年,其心中之恨岂是那么容易消散的。某的人告诉某,他已经去过庞羲府,随后不久庞羲便招来忙着春耕的许靖来商议,孝直兄且想,什么重要的事能让许靖放下春耕去庞羲府上。”
法正道:“定是驱除吴匡的时机要到了,如此说来汝之计谋已经展开。”
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法正懂,可如张松、张肃兄弟这么激烈者少至甚少,更何况张肃明显更受张家家主的喜欢。
张松感受得到法正眼中传来的同情之意,当下爽朗一笑,道:“孝直兄,你像某这般大时可有独立一座宅院,有这么一队赏心悦目的婢女吗?不曾走吧!哈哈哈!”
虽然张松笑的开朗,法正却从中听出一丝孤独与凄凉,怪不得张松要与自己结拜,他这是想要一种家人的温暖感觉。
“子乔兄,你我即已结拜,吾之家人就是汝之家人,反之亦然。”
法正平静的看向张松,张松颇有些感激色彩,随即消失道:“你我当如一人。”
庞羲派人去三辅打探消息的人尚未回来,派去雒城跟江州的人都已回来,哪里的陆城军除了正常的训教,并没有兵马频繁调动以及筹措粮草的动静,成都城内的吴匡更是谨慎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有的政务都由专人送到其府邸处理,惜命的要紧。
如此看来,今年刘备不会对蜀中用兵。
庞羲的谋士及部下都言之凿凿的判断,唯有许靖依然坚持要等待三辅及三河细作回来。
庞羲只能私底下慢慢准备,准备越充足越容易被发现,可是不弄清楚刘备的意图,枉自发作就是找死。
“主公,细作回来啦!”
就在庞羲等得不耐烦时邓贤引着一商人模样的大汉进府,庞羲忙道:“消息如何?”
那细作道:“刘备麾下大将率精兵万人出三辅,现已出函谷关,一部出虎牢一部入河内,而且河内张飞部已出怀县,准备再战袁绍。”
庞羲闻言点头:“好,太好了,快请文休先生来。”
不一会许靖赶来,听完细作的消息后,不看庞羲焦急的脸色,反而问细作道:“尔在三辅可还探听到别的什么消息?”
细作想道:“有,韩遂驻兵榆中,有与马腾交战之相,三辅人都在赌刘备何时平二贼,可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