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在廊下坐了闲聊。小鸭子的笑声很大,把其他下人也给吸引了来,手头没什么事儿做的,也跟小鸭子玩儿。好儿平日不太爱管束下人,只列了些章程挂在墙上,让大家照着去做,只要不惹事,自觉完成活儿,勤快老实,在温居小园做事是比较轻松舒适的。
“陈小然的亲事说得怎样了?”好儿问道。陈小然是陈有平的亲妹妹,去年秋,经温家同意,陈有平去为妹妹赎身,带回了落日村,而陈有平的小叔一家仍继续在那户人家做事。
秦芳道:“小然已经十八了,不太好说亲,有平的意思,是在那些长工中给小然选一个勤快老实,会过日子心疼妹子的。”
好儿便在脑中过滤一遍家中的长工们,年纪相仿还未婚的,倒是有八九个,虽然长得不靓仔,却是踏实过日子的。陈小然此前不愿与主家的小厮婚配,好在那户人家也没强迫她。而陈小然这么做,竟是为了有一天能和哥哥团聚,这也是陈有平后来才知道的。
好儿的脑海中跳出一个人来,说道:“可有具体人选?”
秦芳轻摇下头道:“我对他们也不熟悉,前几天我还问有平,倒是听他说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张铁,一个是袁初冬。”
好儿的脑海中马上跳出这两人的信息,张铁,二十三岁,说话风趣,个头儿略微瘦小,却有一双巧手,脑子颇是灵活,如今在一处庄子上做管事。袁初冬,二十二岁,个儿中等,话不多,是个养鱼好手,就在落日村做事。如果问及有关养鱼,他才会打开话匣子。毋庸置疑,这两人都是脚踏实地,认真做事的人。
不禁笑道:“陈有平有眼光,这两人都不错,各有千秋,端看陈小然和哪一个投缘了。”
秦芳见好儿也这么说,高兴地道:“晚上我告诉有平去,让他赶紧给东家去信,如果可行,就让小然今年底出嫁。”
这倒不是秦芳与小姑陈小然处不好,事实上她姑嫂相处融洽,她是真的为陈小然着急,女子出了十七本就偏大,小然今年都十八了,再不找人嫁,就怕后面只能从歪瓜裂枣中挑了。
“嗯,这事情,让我娘和陈嫂他们帮牵牵线,哎,要能成,年底我们又有热闹了。”好儿笑说道。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陈有平来了。好儿就打趣道:“秦芳,你们夫妻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哦。”
秦芳笑得一丝甜蜜,知道丈夫来找小姐必是生意上的事情要谈,便带了小鸭子到前院,一家三口见了面,陈有平抱起大胖小子亲了亲,让妻儿进内院玩着,他和好儿就在前院书房谈事。
早有小丫鬟端了冰镇的绿茶上来,陈有平喝去半杯,笑说道:“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小姐要先听哪个?”
好儿笑道:“先听好的,再听坏的。”
“好消息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店铺,终于有着落。”陈有平高兴地说起好消息,“大拿街的喜来客栈,老板竟欠了一屁股赌债,他家中被追债的砸了个稀巴烂,值钱的都给搬走了,听说还欠五千多两,对方要拉他女儿去抵债,他被逼无法,拿客栈抵押还债,今天在大门上张贴转让字样,转让价面谈。”
好儿初听亦是一喜,温府的仙客酒楼,就在喜来客栈斜对面不远,那位置,实在是太好不过。
“坏消息呢?”好儿在心里细细思忖着,笑问陈有平。
陈有平敛了笑容,说道:“坏消息是,我们的北运黄糖马车延迟了三天的缘故,是在途径禄马县时,突遇劫匪,我们的人奋力对抗,倒是没让对方抢成,但伤了五人,其中两人重伤,已留在禄马县的长康医馆治疗。”
好儿听得眉心一跳,忙问道:“伤员的情况怎样?”
陈有平道:“押车的刘管事说,他是看着两名重伤护院在长康医馆疗伤,确认已无性命之忧,留下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