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敵特分子不好說,身世肯定是有問題的,他和那個死了的漁民是什麼關係,看他白嫩的樣子也不像出過海,趙澤說昨晚給他換衣服的時候身上有傷痕。
這事他沒跟顧卿卿說,怕她心軟難過。
這個叫沈綏的男孩身上疑點太多了。
「嗯行。」姜勝揉揉臉,「這兩天台風太猛了,洞庫暫且不去,你帶人把島上損壞的設施全部修理下,這幾天不能上課我家三個皮猴在家又要翻天了。」
「知道了。」因為是普通的嘮家常,楚岱姿態也很隨意,見女人一杯水喝完了,他起身:「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飛彈裝卸洞庫的圖紙晚點給你。」
「行。」姜勝懶洋洋靠著椅背,見小兩口要走,補了一句:「以後千萬別生那麼多男娃,真是要了老命了。」
楚岱哼笑一聲,對顧卿卿略一偏頭。
顧卿卿領會到他的意思,跟著出去。
外面還在呼啦啦刮著颱風,短時間內不會停,男人又帶她回了營區的休息點,沈綏旁邊屋子。
兩間屋子裡面的門是通的,楚岱沒往裡走,帶著顧卿卿從另一邊進了屋子。
他也有些疲憊,掀開被子拉著女人躺下,把她攏在懷裡,蓋上被子闔眸,倦懶道:「睡會兒吧媳婦兒,中午不用做飯了,趙澤會送過來。」
顧卿卿窩在他懷裡,感受男人體溫,「可是我剛才和阿弟說了中午給他做飯哎。」
楚岱沒忍住睜眼看她,噗嗤樂了:「你啊,怎麼這麼實心眼呢。」
他嘆了口氣,緊扣著她腰身:「行,等下送你回去。」
顧卿卿含糊不清「嗯」了聲,男人揉了揉她腦袋,呼吸漸輕。
她從他懷裡仰頭,看到他長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手指蹭了蹭,有些扎手,又縮了回來。
睡了兩個小時,楚岱睜眼,抬起腕錶一看十一點半,旁邊的女人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中午這頓飯怕是不能回去做了。
手掌輕輕撫著她後背,男人盯著天花板上那盞掛著花線孤零零的燈泡。
眼底晦暗不明。
十二點,顧卿卿迷迷糊糊醒過來,下意識抬手看時間,然後「哇」一聲趕緊從男人身上爬起來,嘴裡一直抱怨:「都怪你身上太暖和了,你怎麼不叫我呀,現在做飯是不是太晚啦?!」
男人單手撐頭,看著她急沖衝起床穿鞋:「趙澤已經把飯送過來了,都在隔壁屋子裡,剛才怕打擾我們敲了一下門說了一聲,沒進來。」
「啊?」聽到這,坐在床邊的顧卿卿又脫了鞋,從男人身上爬過去,掀開被子趴在他身上:「那我繼續睡會兒吧,昨晚太累了,後來你沒回家又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亮。」
這是個單人床,她只能和高大的男人緊緊貼在一起,好在他瘦,能給她留一絲空間。
楚岱含笑問:「怎麼累?做飯累?還是做別的?」
顧卿卿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男人右手橫在枕頭上,她趴在他胸口,順著長臂看到他手掌上的紗布,「要換藥嗎?還疼不疼?」
「不疼。」楚岱低聲笑了一下,「趙澤大驚大怪,就一條淺淺的口子。」
「是你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顧卿卿眼底的心疼顯而易見,「這幾天你不要碰水啊,家裡的碗和衣服也用不著你洗了,就是到時候挖洞庫怎麼辦?能使得上勁?」
「手背上沒什麼的。」楚岱聞著她發梢的皂莢香味,心神安寧:「再過半個月第二批駐島的官兵就來了,比第一次的人多,到時候壓力也能緩解一些。」
男人下巴抵著她頭髮,有些愧疚道:「到時候我每晚也能早點回來陪你睡覺,你也用不著怕了。」
「嗯,只要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