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能看到他眼中熊熊的怒火和一触即发的杀气,还有一丝对自我的厌恶和彻底悲哀。
我不知道一直在战斗的他为什么要自厌,却能深刻感受到这样的心情。
如果不是我的无能,如果不是我的消极,祈然根本就不会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曾经,我想尽了办法融入他们中间,说他们是我唯一的朋友。到现在,他们终于开始接受我了,我却用“不能在这里留下足迹”这样的借口,一次次冷眼旁观,一次次把自己置身事外。
“步杀!”我开口,声音冷如寒冰。
他回首看我,一时竟回不了神,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诧,看得我心中狠狠一痛。
我的手中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正抵在祈然白皙光洁的颈上,维持着平静冷漠的声音道:“把‘玄武石’给我。”
步杀缓缓地转向我,眼底的冰冷几乎可以把我冻僵。他墨黑的发丝贴着黑衫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