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他跟赫连一直靠血刹门的信鸽传递着彼此的消息,都怪他今天大意,也怪他时运不济,正好撞上冷左衣狼巡视全堡,若是冷右还好说些,那两冰坨子真是不讲情面,收了鸽子,更收了信,还把他揪到了主子跟前,这不成心给他找事吗。只要再过个十天半月,他就无需用信鸽。
“信呢?”血千叶不紧不慢的问道,即便不看信的内容,她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主子,您要体量那些饥渴之人才是,此次不但我哥来了,连蔺老夫人也来了!”假郎中好言好语的解释着。
“来做何?抢孩子?”冷烈的口气又冷又冲,脸色更阴沉了下来,假郎中就差没手舞足倒,连说数个“不”字。
别说抢了,他们哪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啊!一起痴眼着赤烈新帝早日诞世。故而,一得到血千叶怀有身孕的消息后,无皇无帝的干赤烈朝堂险些炸开锅,年长重臣更是喜极而泣,尤其蔺老夫人险些高兴的晕过去。说什么也要跟赫连一道来雷鸣,探望久别的九王爷,探望久别的外孙女,更要第一个跪拜新君,还要亲自抱抱他,毕竟,那是他老人家的重外孙。
“算了,该来的迟早会来,来者是客,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淡雅的声音自门外会传了进来。
“爹!”
“外公!”
血千叶亲切的叫着,两个小儿更是懂事的亲自将端木霄迎了进来,瑶儿还牵头外公的手,将其送到椅子上,乖巧的站在了外公身旁,看热闹!
“赫家老二不是说,更时候看天意吗,那我们就等着好了,驳了赫连的面子,也不能驳了你外公的面子啊!”
“是是,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假郎中对着端木霄就差没感激涕零。
“什么到时候再说,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天意?”冷烈追问着,血千叶的心意亦然,不论何种天意,总得让他们这位做父母的先有个心思准备吧,万一要经历什么磨难,那绝对不行,哪怕与天斗,他们夫妻也会斗上一斗,更要胜之。
而假郎中回的话,让冷烈恨不得一掌将其拍飞。
“我,不知道!”
“再说一次!”冷烈咬牙切齿的问道。
“堡主息怒,千万息怒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口口声声说天意的可是你吧?”血千叶似笑非笑的提醒着,假郎中顿然警钟大响,他家门主的这种笑可是很危险的。
话说的是没错,假郎中不过只说了天意两字,却是真真的不知道真正的天意到底为何?新帝还未诞世,也只能时候到了再说再看。
大好心情,却被天意两字搅扰,到底何种天意注定冷家老三必是赤烈新帝,只能待到半月后,一切了然。
半月的时间过的好似格外漫长,整个冷家堡处于高度戒备之中,除了当今皇上及其谋臣公孙平进的,其余等人一律谢客,众人到也知趣。
堡里的稳婆,还有澹台方旭派去的太医随时恭候着,却不及假郎中来的精心周全。
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冷烈安心坐会儿的次数越来越少,整日里守在女人身边,喜悦中伴随着担心,担心中伴随着期盼,期盼中又回到担心。
“你们两个要乖乖的!”满地转了一圈,冷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天悦朝瑶儿问道,“第几遍了?”
小丫头真扒拉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噢,第八遍了,再多两遍,手就不够用了!”
“哈哈,那简单,哥哥这双手借你!”天悦赶紧笑着提醒着。
“好,那爹就继续说吧!”
“嘶,你们两个,成心给我添乱!”冷烈轻斥着。
“真不知道谁在添乱,我跟妹妹一直乖乖的坐在娘身边的,只有爹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