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开解着,太贵妃抬起头,一声嗤笑,将手伸给了秀萍,由其将她扶起。
“孩子?哈哈,我今天可见识了这个孩子的伶俐。一语惊人,更让我醒悟,秀萍,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您说的是今天之事?”
“我说是所有的事,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一切的事,我是不是做错了,错得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质问我,满是讥笑不屑的问我,错的让逸凡疏离我,跟我这个亲娘竟然一点都不亲。我真的错了吗,从一开始就错了吗?秀萍,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看着听着,你说,我错了吗?凭什么我就要有这般的境遇,凭什么当初不是我,不是我!”太贵妃突然拔高声音,目光灼灼的看着秀萍。
“小姐!”一声饱含深意的轻唤,秀萍眼中流露出来的竟然是疼惜,“您有错,也没有错啊!错在他们不该不顾小姐心中所想所念,错在他们为何不成全小姐的那颗心,错在小姐为何要生在那般大贵之家。而您的错?您何苦要这般执着,只会苦了您自己啊!您为何不早些放下那些人那些事,自打您踏上雷鸣之时起,您只是雷鸣的贵妃,受万人尊崇的太贵妃了!”
未想到秀萍的话非但未安慰到太贵妃,反让其大笑不止,笑声中满是苦味,更笑出了眼泪。
“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我这个贵妃做的有多憋屈吗?我付出了多少,暗自又哭了多少,才换来如此尊位,才换来不必被驱出皇宫,得以在宫中颐养天年。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东旭用来巴结雷鸣的棋子,不过是给澹台星宇养孩子的女人。哈哈,我费心照顾他的儿子,又给他生了孩子,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不过贤德两字,就这两个字而已,他的心里可有我的位置?那个早死了的女人份量就那么重吗?他真以为我稀罕皇后的位置吗,他真以为我攀青竹稀罕他澹台星宇吗,哈哈,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把心给了那个死了的女人,我的心何尝不是给了别人,哈哈,这才叫公平,这才叫彼此彼此。”
“娘娘,这些话您千万别再说了,隔墙有耳啊!您已经压在心里多年,就彻底埋死在心里吧!无论公主跟逸王对您如何,您还有安王爷啊,他才是您……心里的孩子啊!”最后几个字,秀萍说的近乎耳语,太贵妃瞬间收起了先前的失态,深深吸了口气,重重的说道,“对,我还有万安,还有万安!”
叹息人世情薄,更哀叹皇家之情薄贱,就好似今夜苍穹中那如丝如缕薄透轻飘的云,更好似今夜分外遥远清冷的月,踩着已凝冻的积雪,澹台雪娇好似游魂般孤零零的朝公主殿而去,脚下的路仅凭直觉,走错了,也随它去,反正这皇宫一个样,走到哪儿都凄冷森然。
“公主,公主!”急切的呼唤,萤萤灯光已置身前,一件厚实的皮袍已被披到了澹台雪娇身上。
俏丽娇颜扯出淡笑,还好,这宫中还有个云儿是会担心她、关心她。
“公主,我被禁军押去了,他们问我昨晚的事,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再也没事了!云儿,等天稍暖些时,我们就离开这个冰窖子,再也不回来!”
“公主?是不是那事让皇上查出来了?就算查出来也跟公主无关,是安王的主意,更是安王一手准备的!”
“走吧,我累了!”一声苦笑,澹台雪娇未再言语,举步而去。想必她是孤星转世,故而会有接连这般境遇,罢了,本就不入心,何必难为自己。她累了,真的装的好累,这无情无义的地方,她早就住够了,哪怕将来流落街头,甚至沦落风尘,也好过在这里被绑手绑脚的地方被尊为公主。她现在才是打心里的羡慕冷烈的那个女人,不简单的女人。
御书房中,灯光隐耀,澹台方旭靠坐着龙椅,闭目静思,此时此刻,地道的孤家寡人。远在城中的冷家金当,相依在一起的男人女人窃窃私语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