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一瞬間,哪裡想得出什麼好。但凡計算過的好,都不是真正的心動。
想了想,何如月誠懇地問:「明麗,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認定了豐峻,覺得有了他,你都不會再看別人一眼?」
劉明麗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胡話。」
一隻小手已經伸過來,在何如月額頭上摸了摸:「嗨,沒發燒啊。你還不了解我呀,現在豐峻是最好的,我當然只看他。但要是後面碰到更好的,我肯定還得分點精神看看別人啊。」
她笑嘻嘻:「我就是掰玉米的狗熊,見一個愛一個。」
噗,這丫頭,對自己的認知夠清晰,也夠坦誠。
何如月拍拍她:「得了,祝你早日遇到下一個。這棵玉米趕緊扔了吧,他不是你的。」
「煩人。我還沒掰到手呢,就叫我扔……」
劉明麗翻個白眼,拿起她的電影畫報:「走了走了,夢碎了。等舞會再去征服他。」
舞會再去征服他。
何如月笑著搖搖頭,這個表妹,真是還沒有半刻定心。也不知道以後哪個男人才能真正征服她,讓她再也不看別人一眼。
…
九月轉眼到了中旬。天色黑得比之前早些,孫家弄里,陳小蝶已經不在門口擺桌子做作業了。
聽說盧向文和祁梅正在跑派出所,遵從陳新生的遺願,打算給陳小蝶改名。
他們與何如月一起,去了陳家的房子,為了不讓陳小蝶忘記自己的親生父母,盧向文和祁梅拿回了陳新生夫婦的結婚照,給陳小蝶自己收藏。
至於陳家的房子,他們請吳柴廠工會見證,寫了一個公證書,承諾房子只是他們暫時代管,等陳小蝶十八歲成年之後,就歸到陳小蝶名下。
見盧家三口現在和和睦睦,常年憂鬱的祁梅也開始變得歡聲笑語,劉劍虹就總夸何如月辦了一件好事。
而且親媽還十分自信,吃晚飯時,神神秘秘地宣布自己的最新發現。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小蝶和祁梅長得有點像?」
「啊?」何如月心想,親媽這又是唱得哪出。
何舒桓也笑道:「劍虹你是出現幻覺了吧。」
「哪有!」劉劍虹揮手,「你們下回仔細看。真的,一開始我也沒覺得,今天蔣家姆媽她們都說,小蝶長得和祁梅有點像,我再仔細一看,嘿,還真有點。」
何如月必須給親媽捧場:「既然媽這麼說,下回我也仔細地、用力地看看,不看出相像就不罷休。」
「去,埋汰我啊。」劉劍虹笑罵,又神神秘秘道,「不過啊,這個你們不懂的。這個有說法的。好些人家領養的孩子,本來不像的,但是養久了,養著養著,慢慢就變得跟一家人似的。」
何舒桓想了想:「要這麼說,其實也有點科學依據。生活習慣啊,飲食規律啊,一家人總歸是一致的,相處久了,表情什麼也會相互影響,慢慢有點相像也不奇怪。」
「對吧對吧。你看,你爸都從科學方面來論證我的看法了。」劉劍虹當即神兜兜起來。
何如月被親媽笑起:「行行,我媽最厲害。我媽是第一個慧眼。」
劉劍虹抿嘴:「我眼睛一直很毒的好吧。最近我幫你蘇阿姨看了一個,覺得這個能成。」
「蘇阿姨?你幫她介紹對象了?」何如月頓時八卦起來。
蘇伊若好風度、好氣質,年齡其實也不大,這麼多年一個人把兒子帶大,委實不易。現在兒子去上大學,講真,真可以找個合適的對象,好好過些幸福日子。
劉劍虹指何舒桓:「諾,是你爸在省進修班的同學。」
「我認識嗎?」何如月問。
「認識啊。就是余叔叔,記得嗎?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