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不可愛。」
「嗯?」何如月不解。
豐峻繞她的髮絲:「跟我分得這麼清,不可愛。」
何如月笑起來:「誰跟你分得清啊,就是順路而已嘛。」
「那也不行。今天是我替你慶祝,我買票。」豐峻想了想,「電影結束後,你可以請我吃宵夜。」
宵夜,好後世的名詞啊。
何如月笑了:「這年頭的中吳,有開宵夜的飯店?」
「我知道有。」
「行!」何如月二話不說,敲定。
…
回到家,父母已經從鄰居嘴裡聽說何如月當選了女工委候選主席,劉劍虹尤其高興,還加了一個菜,讓父女兩喝點小酒慶祝。
「二十二歲,咱們如月可是整個機械局最年輕的主席了吧?」
「應該是。據我所知,最年輕的工會副主席,也有三十多。」
「咱們如月就是出息。現在當最年輕的女工委主席,以後當最年輕的工會主席!」
親媽真敢想!
何如月端起酒杯:「我敬敬爸爸媽媽,謝謝你們把我生得這麼聰明伶俐,哈哈!」
劉劍虹平常不喝酒,今天高興,也倒了一點點,一飲而盡,還嘖著嘴:「那是當然,你就是像我。你爸聰明是聰明,但不伶俐,只有我,又聰明又伶俐。」
過分了過分了,這拉踩……
何舒桓也不服:「我這叫男人的穩重,我要是個女人,也未必不伶俐好吧?說來說去,如月還是像我,你看看,如月這……」
看了半天,何舒桓同志沉默了。
寶貝女兒哪哪都像她媽,連小個子和黑皮膚都像她媽。這一輪,何舒桓同志的基因敗北。
劉劍虹可高興了:「說不出來了吧!如月也就聰明腦袋像你,別的都像我!」
情急之下,何舒桓同志終於找到反擊方向,大聲道:「如月手指上十個籮筐,這個像我!劉劍虹你是十個簸箕!」
劉劍虹沉默。
太意外了,沒想到在這一點上被何舒桓扳倒。角度太刁鑽了,思路太生僻了!
「以後如月找個男朋友,十個簸箕!」劉劍虹同志氣呼呼,望向何如月,「聽見沒,不是十個簸箕,不許帶家來。咱不能輸給你爸。」
「哈哈哈哈,媽你幼不幼稚!」何如月被這兩人給笑慘。
爭女兒像誰,還成功把沒上門的女婿都拉下水,就這兩人。
「你們倆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都給我穩重點!」
穩重是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尤其是孫家弄,這老兩口是穩重不起來了。
等小酒和晚飯一結束,何如月說要出去看電影,劉劍虹和何舒桓頓時「冰釋前嫌」,互望一眼,計上心來。
「好的,去吧,開心點啊!」劉劍虹眉開眼笑,慈祥到不得了。
「看得晚吧?要不要爸爸去接你啊?」何舒桓關切關懷,也和藹到不得了。
「不用了,看完電影說不定還去吃個宵夜再回來。你們別等我,留個門就行。」
女生外向啊!
等何如月一出門,何舒桓和劉劍虹當即換鞋的換鞋,摘圍裙的摘圍裙,跟在寶貝女兒後頭就出了門。
「肯定是跟豐峻約會去了。」劉劍虹嘀咕。
何舒桓:「小豐同志蠻好的,咱們不要干涉孩子的戀愛婚姻自由。但,看一下,確定一下是不是小豐同志,還是必要的。」
劉劍虹:「你這麼一說,兩孩子還是蠻孝順的。如月剛剛說廠里發的票給咱們去看。」
何舒桓:「對吧,說明孩子很尊重咱們。」
兩位老同志,十分容易就想通了。但想通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