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丢到汤钧恒的脸上,“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举办这场荒唐的婚礼。”
“是吗?”汤钧恒捡起砸落在膝盖上的杂志,他含笑的眸子转瞬间变得阴冷,“周医生下午会回到国内吧?”
他果然连她的通话也监控了。
蔚惟一心里升起寒意,强作镇定地反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要怎么样。”汤钧恒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香烟抽着,悠然地吐着淡青色的烟雾,“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匿名向警方举报过了,周医生一旦下了飞机,就会被警方逮捕,而她的罪名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吧?段叙初最信任的下属,也该被判死刑。”
蔚惟一攥紧手指,几天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不少,下巴越发尖巧,一张脸很苍白,但她望着汤钧恒的目光里却含着冰霜,“所以呢,你是想拿周医生的性命要挟我,让我乖乖地嫁给你吗?你太天真了汤钧恒,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你让警察抓谁,警察就抓谁了?而且就算周医生她牺牲自己,也会保全我。”
话虽这样说,但事实上蔚惟一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周医生为她丢掉性命,已经死了一个黎傲,那天段叙初为黎傲流泪的画面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而且她也在黎傲的墓碑前承诺,不会让周医生和闻嘉仁他们几人出事。
然而另一方面,她今生不可能再穿第二次婚纱,嫁给除段叙初之外的男人。。。。。。。。。。汤钧恒真是太卑鄙,竟然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
“警局确实不是我家开的,但好歹我也在商界摸爬打滚那么多年了,认识几个警局的人不奇怪吧?当然,我不可能指使他们做什么,我不过只是举报罪犯行踪的良好市民而已。”汤钧恒预料到蔚惟一的反应,他挑着眉毛,“周医生威胁不到你没有关系,反正她也是我必须要除掉的。你知道吗?段叙初身边的几个人不一一死去,我寝食难安。”
曾经汤钧恒是盛氏分公司的总裁,姚思然家里也是有权有势,汤钧恒这些年有一定人脉也很正常,但周医生既然回来了,警方也早就在机场守株待兔,就算她此刻再向汤钧恒低头有什么用?
另一方面昨晚听着周医生的语气,也不是孤注一掷感情用事,她相信周医生。
蔚惟一想到昨天收到的那条神秘短信,她慢慢又冷静下来。
汤钧恒表面上胜券在握,但看到蔚惟一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心里很恼火,目光紧锁着蔚惟一,“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今天的头版头条,内容可是很丰富精彩哦。”
蔚惟一闻言肩膀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但她被这些事情轰炸得都快麻木了,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进去网页,看到的头版头条内容是这样的,“自从段叙初被揭露真实身份后,其妻子蔚惟一与段叙初离婚,另嫁某公司总裁汤钧恒为妻,婚礼将在后天举行。”
蔚惟一的头有些晕,抬手扶住太阳穴,对此她已经形成了免疫力,可以很平静地看过几条评论,内容无外乎什么“十年感情,此生唯一,看来也不过如此”,“蔚惟一真是太不要脸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段叙初刚落魄,还没有死呢,她就改嫁”。。。。。。。。。。如此等等。
像汤钧恒所说的,她和段叙初如今的名誉尽毁,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从天堂突然跌入地狱,但蔚惟一更在乎的是段叙初的性命安危。
裴言瑾仍旧没有去自首。
蔚惟一低着头,眼睛里抿入一抹复杂,过了一会忽地抬眸看向汤钧恒,“好,我答应嫁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汤钧恒眯了眯眼睛,“说。”
“你能杀死裴言瑾吗?”蔚惟一清冷地问出这一句,指甲却掐入掌心娇嫩的皮肉里,她对上汤钧恒的目光,一字一字说得清晰,“你帮我杀掉裴言瑾,并且伪造成自杀,将他的身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