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咬着唇,脑海里浮现出裴言瑾温润的眼眸,以及那天在陌生的国度里,他的手掌怜爱地摸着她的脑袋,蔚惟一这才安心下来,“嗯,我知道。”
车子停在裴言瑾的私人住所,宁潇过来开门,看到蔚惟一后宁潇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裴言瑾沙发上,受着伤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但仍旧牵出笑,跟段叙初和蔚惟一打招呼,“阿初、惟一。”,目光转到蔚惟一身上时,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等蔚惟一开口说些什么,裴言瑾歉疚道:“对不起惟一,那时我并不知道警方把阿初误认为是厉绍崇,不然的话,不用你找上我,我也会用我的命救换回阿初。”
蔚惟一摇摇头,心里酸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宁潇在这时又补充道:“你不能怪言瑾,言瑾住院的那两天是我让人控制着他,不让他去自首的。惟一你可以为了阿初而对言瑾下手,我也同样不想让言瑾有事。”
“好了宁潇。”裴言瑾有些虚弱地制止宁潇,又看向段叙初,“阿初,谢谢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能考虑到我,并且救我。”
段叙初淡淡一笑,看到裴言峤从楼梯上下来,他沉默几秒钟还是问道:“会所也没事了,你是要继续经营下去吗?”
“不。”裴言峤摇摇头,给出了一个让其几人很惊讶的答案,“我准备回去裴家,接管裴家财阀,裴毅贤给我安排了商业联姻,希望可以借助对方的财势挽救走向下滑路的裴家财阀。”
段叙初和蔚惟一几人闻言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异口同声地反问:“什么?”
春风十里不如你(3)
“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而已。”裴言峤的神色很平静,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他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一条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短短几天不见,蔚惟一觉得此刻的裴言峤不再是孤寂落寞,而是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淡漠和优雅,像极了曾经的裴廷清。
蔚惟一望了一眼段叙初,他抿着唇没有说话,而裴言瑾的面色比刚刚还要苍白,艰涩地问道:“言峤,之前你不是不愿意接管裴家财阀吗?现在怎么不仅突然改变心意,而且还同意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他不希望裴言峤是受裴毅贤所迫,接受原本不想要的东西,他不在乎裴言峤是否结婚,他只是不希望裴言峤轻率婚姻大事,无论怎么说他想要裴言峤过得好。
“爱不爱并不重要。”裴言峤淡漠地说,陪伴他终身的女人不是蔚惟一,那么换做其他任何女人都无所谓,裴言峤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浅饮一口,又接着说道:“通过这件事我才发现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若我还是裴家三少,或是m2k的三哥,我想我不会救不了阿初。自己一无所有,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连探听个消息,都要求助于穆郁修。在牢狱中我反思了很久,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一生碌碌无为籍籍无名,再像这样消沉下去,我担心哪一天我连吃一顿饭都付不起钱了。”
裴言瑾听完后沉默半分钟,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裴言峤回归裴家财阀,那么他会在背后尽自己最大的力帮助裴言峤,总之无论裴言峤以后的人生怎么样,他都会陪伴在裴言峤的身边,像过去的那些年一样,以兄长的名义守护裴言峤。
谁知裴言峤接下来却对裴言瑾说:“你走吧,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裴言瑾闻言肩膀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裴言峤,他眉宇间一片灰白色,薄唇颤动着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你的喜欢让我很恶心。”裴言峤看着裴言瑾,勾着唇讥诮地说:“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被同身为男人的你喜欢,这个理由够了吗裴言瑾?”
恶心。。。。。。。。。裴言瑾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