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这些人,居然全都是我七撼宗的人!”
不一时,一个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便被尽数认出,无一例外,全是七撼宗的外门弟子。
“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执法堂长老微一低头,目光自一具具尸首上接连扫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老者脸色淡然,轻轻挥手:“我看你们也累了,今晚就先这样吧!执法堂弟子听令,把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带走,一具也不得留下!”
“是!”
执法堂弟子再次应答,旋即两人抬起一具尸体,快速离开。
火把渐次离开,庭院渐次阴暗。
不一时,四重院便重新恢复阴冷寂静,只有王岳怀抱着宁楚寒,还有两人身后始终呆傻着的洪湛,仿佛刚才的喧嚣,不过是一场梦幻。
七撼宗的执法堂弟子,就这么走了?
仅仅抵达事发现场片刻,甚至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这样又一阵风的走了?
这些黑衣人到底什么身份,究竟是何来历,那些逃跑的黑衣人会不会去而复返,为了安全,自己一行人是否要换去别处宅院居住……
种种后续事件,一件都没有处理,就这样走了?
“敢问长老,我怀里这位重伤的七撼宗弟子,究竟该怎样处理?”
王岳轻轻抬头,双目明亮地望着长老,然而心中却隐约猜到了老者的答复。
老者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岳一眼,就此拂袖离开:“眼下正值凌晨,回春堂未开,医者不在,就算送去也没有用,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阵阵寒风涌起,霎时间,庭院中便当真只剩下了三个人。
“这,这七撼宗长老,怎么就这样冷血无情地走了?”
至此,洪湛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赶到王岳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王岳怀里的宁楚寒。后者气息越来越弱,分明已坚持不了多久。
执法堂领队老者那番话,实际上就是让宁楚寒等死。
王岳轻轻摇头,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不是神思那执法堂长老用意的时候:“来,你抬脚我抬头,先把宁楚寒抬进里屋再说!外面太冷,在这里宁楚寒更难挨!”
“哦,好,好的!”
洪湛略显慌乱地转过头,轻轻抬起宁楚寒双脚,和王岳一起将昏迷不醒的宁楚寒抬入北屋。
“那些黑衣人都走了吗?……怎么,有人受伤了?”
直到这时,夏知舟才将屋门打开一条小缝,先在屋中探头探脑地看了半晌,直到确定险情已经过去后,这才一脸紧张的从屋中跑出,尾随着王岳与洪湛两人的步伐,进入北屋。
前来袭杀的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将四重院里的四人杀了个出其不意,为首之人更是修为高强,且还持有一件法器,然而夏知舟的房屋翻新得无比牢固,屋内还有阵法加持,比乌龟壳还要硬挺,故此直到最后,黑衣人都没能将夏知舟的住处攻破。
“哟,你这缩头乌龟终于肯从壳里钻出来了!”
洪湛站在床尾,一脸不屑地看着夏知舟,就差没朝地上吐吐沫了。
夏知舟面色当即一冷:“洪湛,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些黑衣人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我的修为虽高,但却没有对敌经验,一出屋就是个死,自然不能出去了!”
“所以你就眼睁睁在屋里看着?看着我们被你拖累,看着宁楚寒重伤垂死,你于心何忍?”
“我就算出来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只会成为你们的拖累,既如此,我干嘛要出来?”
“所以我说你是缩头乌龟,难道冤枉你了?夏知舟,你就是个懦夫!”
“我不是乌龟,更不是什么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