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又怎么了?当官的追名逐利,要害了一方百姓,商人追名逐利,至少还给了工钱给给他干活的人。这也是造福一方百姓。”
聂老头咳嗽一声,心想那些女人说得好,可见今儿个他不必开口了。也曾听贺兰淳提过大约那个曾经出卖他的人还跟在他身边,于是便暗暗打量自己身边那几个早先跟他一同在东街酒楼里说话的好友,将几人一一想了一通,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一个曾早先害了他,如今还要再害他。
耿业见江南黄鹂、塞外飞鹰纷纷开口,便也开口助阵道:“正是,都说商人伤人,莫非做官的,做土豪的,就不伤人了?”于是开口便将自己所知的京中谁家有多少地说出来,又将这家为了拿到土地,逼着多少□离子散后,又逼着人继续给他种地说出,为了迎合下头来听众人的心思,又着重地将这些人如何强抢民女等事说了出来。
“商家用的长工短工都是自由身,想走就走,地主土豪家的人想走偏就走不得,据说那些人想走,都被打断腿呢。”耿业半真半假地说道,“谁都知道开铺子赚钱,京里那些公侯家里也有铺子,可是他们用的人都是自家的家奴,从掌柜到伙计,哪一个是自由身?别看月钱月月给,一个不好,就被抄了家当剥了衣裳卖到外头了。咱们益阳府的掌柜伙计,若有个不好,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收拾铺盖走人就是了,谁敢卖了他们,直接去官府告他们去!”夹杂了这么一句不甚有趣味的话,随后耿业又兴致盎然地说出一桩桩艳情故事。
老天爷不长眼了!耿奇声是听不明白耿业的话的,毕竟曾经他家的地也有不少,眼瞧着耿业就凭着一张胡说八道的嘴“一呼百应”,心里感慨良多,暗道自己该不该感谢太后替她养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因还要扮作苦大仇深的佃农,便有意拖着自己的腿,哭喊着自己的腿叫人给打折了。
想来这听正正经经论战的人要失望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正经的大道理,正经的大道理又怎会是人人都喜欢听的。
于是众人过来,听了一肚子风流韵事,立时通体舒畅,待午间歇息之时,依旧意犹未尽。
“老爷,已经抓到了将近百来个偷偷碰头的奸细,并未惊动百姓。”贺兰家下人进到这棚子下说道。
这结果还算差强人意,贺兰淳点了点头,剩下的一些奸细不过是些游兵散将,便是惊动了,想来也做不得什么。
“聂老先生、耿才子不见了。”石老将军焦急地大步流星进来说道。
贺兰淳一惊,暗道莫非是他们打草惊蛇了?忙示意属下去确认贤淑、贤惠安然无事,思量一番,对石老将军说道:“老将军莫急,他们定然没有走远,叫人好好盯着来往的马车,若是回城的罢了,若是要出益阳府的,就不可不防。”
石老将军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待要再说,便见那得了贺兰淳的吩咐去看贤淑、贤惠的人回来了,那人回来后,便焦急地说道:“不好了。”
164 人人都爱小篾片十
“可是小公子们出事了?”贺兰淳的心险些跳了出来。
“不是;”来人低着头,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进来时的神色有点不对;有点吓人了;“……是两个小公子赖在树上怎么哄都不肯下来。”
贺兰淳、石老将军瞠目结舌。
“边走边说。”毕竟贤淑、贤惠两个更要紧一些,于是顾不得聂老头、耿业,贺兰淳便忙领着石老将军去看贤淑、贤惠。
“是。据胡云大师说,为了赚下演戏的银子,他就叫庙里的孤儿还有小和尚去演猴子;小孩子们图新鲜,下了戏台子也不舍得将脸上的油彩洗去。后头胡云大师见一位女施主送了一些菜包子过来;便叫人送给孩子们吃,谁知送过去的小和尚来回说小孩子们在树上蹲着揪了树枝砸树下的人。他亲自去看;见那树下的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