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瞧不起苏北人的,苏南人也是,他们也把自己当上海人了。”
我是来这玩的,不是跟你们评理的。”是嘛?”
饭后她就拉我去她喜爱的一个牌子——Esprit专卖店。她说一个作家的内心应该是贵族式的,但是如果没有华丽的衣着他的自信会撑不住的。好生动的一堂课,但是我爸不在上海开公司,我所有的钱要自己来赚。我被迫挑了一件五百多的T恤,悄悄问导购有没有打折的款式。有个七折的,可原价一千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恋爱宝典·纸上情景剧(7)
“穿上这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走在街上她评价道。
“是嘛?像个内心高贵的作家嘛?”
自从她放过我后,我就觉得作为内心高贵的作家是不应该再去接受读者的敬意。可是两天后她又找我了,还提醒我穿上新衣服。我陪她在长风公园散步。她想到或许我可以写一部教别人怎么写小说的小说。TATA,《恋爱宝典》这样的吗?
“你都出汗了。”坐在长椅上她突然把手伸进我的新衣服里。
“是嘛?”我转头看她,这时她抓着我的头发吻起来。
TATA,我本来想用一大段描写的,比如微风拂面,发丝过耳,这东西对我来说虽不是那么重要,可是毕竟以前没碰过。我刚才试了几次,每次就逃不掉最后一个镜头——我从她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你干吗?”
“没事,”我说,我把新衣服扯平。
我是不是因为太傻了她才笑的:”初吻?”
我没想到刚才的行为居然有这么粉的名儿,”也不是,就是没吻过。”
“干脆一起来了吧。”
“什么?”
“初夜,你不是处男吗?”
“是嘛?”
TATA,你好像不用这么粉的称呼,你称这个为”雏儿”,跟老鸨似的,受不了的是你还总拿这个词儿说事。
当我是雏儿呐,这也诳我?
丫装什么纯,真以为自己是雏儿。
您跟一雏儿过什么气啊?
“我刚才还行吧?”
“还行,至少知道伸舌头。”
“我猜的,主要除了舌头没哪儿能用的了,我估计牙齿应该用不上。”
“有喜欢的,但得轻点,”她在床边*服,每脱一件就报一下原价多少钱,她是几折买的。
“*也是Esprit吗?”
“他们不做内衣,这是CK的。”
“为什么你身上不纹个Esprit?”
“那不成A货了?你怎么还抽烟,过来呀。”
“抽完这支的。”
“别紧张,第一次跟我也算不亏了。”
“是嘛?”
我把事情跟小远说了,我要他保证不许写进小说里。我的口气既不兴奋也不萎靡,就像我的双腿一样酸软的腔调。他听后沉思很久,跟他缜密地作品一般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遗漏的重要环节:”在哪开的房?”
“金沙江大酒店,司机带的。”
“多少钱?”
“钟点房,六十。”
“这么便宜?环境怎么样?”
吉野家第三次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洗新衣服。她电话里问我在干吗。我说我还在试着清醒过来。
“出来吧,”她说。
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这一次又是微风拂面,发丝过耳。我没挣脱,还挺主动地问她要不要再开房。
湖上一小船,正慢慢朝这边划。我盯了他们半天,原来他们只是面对我们倒着划。太阳隐去又从云中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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