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恢复了联络。。。。
倪廷宣心里反而轻松起来,对于苏谧的秘密,一直是压在他心头地一个重负,让他惶然失措,看不清
那份模糊的距离。两人这样坦诚地面对。让他有一种释然地轻松。
“我知道了。”他坦率地点头笑道。
“所以说,我可不是什么贤良贞淑,安分守已的妃嫔啊,”苏谧侧过头,带着恶作剧一样的心态问道
:“可是对着大齐居心叵测的歹人。不觉得很意外?”
倪廷宣忍不住一笑,微带苦涩地说道:“在这方面,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居心叵测,还有谁能够
比得上自己的父亲。潜心经营二十年,一朝发难,天下为之倾覆。
也许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地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
那时候的她,素衣翩翩,迎风伫立在岸边,眉淡如烟,眸澈如水,明明两人离地极近,却仿佛隔雾之
花,朦胧飘渺。让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后宫妃嫔,不是那姹紫嫣红,金碧辉煌的诸多繁花之中的一枝。她的眼眸之中有着
广阔的世界,是深远的宫墙都无法阻挡的。当她凝视着远方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折断她的羽翼,束
缚她的自由。
倪廷宣痴痴地看着她,苏谧被他专注温润的眼神凝视,心里微微有些窘迫,想到自己刚刚对他说出的
谎言,苏谧心底里又无端的生出一种焦躁。
虽然严格来说,她并没有说谎,葛先生与她的义父也是相交莫逆的好友,她只是保留了一部分事实,保
留了自己身上血统的秘密。
可是就是这样单纯的保留,让她在这灼灼的视线之下,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心虚。
她抬起头,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这样,我总是有资格随军出征了吧,想必军中也是需要医师的
。”
“可是你终究不会武功,战场之中局势危机,瞬息万变,你一个。。。。”倪廷宣依然摇头否定道。
“没有可是,反正我们就是要跟着去了!”苏谧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口气斩钉截铁地近乎任性,带着
赌气一样的神情看着他。
面对这样的苏谧,倪廷宣苦笑一下,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那种近乎宠溺一样的神色让苏谧怔了怔,脸色微红。
跋山涉水
从墉州入辽国境内;需要翻越崇山峻岭;长途跋涉。
苏谧此时正坐在一辆车上,一身白色文士衫,完全是一副谋臣医官的文人装束,任何人看上去,都只会见到一个眉目普通,五官淡然的年轻男子,只是颌下贴了一小块膏药,好像是受了点轻伤。
她这一次坚持要随军出征,倪廷宣最终没有拗过她。
清醒过来之后,苏谧的病情好的快的出奇,她为自己开出的调理方子,墉州的名医参详了数遍都找不出丝毫破绽,连声佩服。
倪廷宣也不得不承认苏谧的医术高卓,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理由,苏谧才多了一份说服他让她跟随出征的理由。
她不能忍受自己就那样被闲闲地留在墉州,每天只能够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仅仅从时不时传来的情报中了解天下的局势和战况。那种除了等待之外什么也不能干的无力感会让她焦急地发疯。她所有重要的人,如今都在这个战局上,都是身在局中的棋子,随时会因为局势的变化而起伏沉落,她自然也不能例外。
而且,如果有机会,她期望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那份力量是如此的微薄,她期望能够尽快地结束这场战争,让辽人尽快地退兵,就算战争能够提早结束一天,仅仅是一天,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