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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焦急的目光时而抛向龙椅那边,这原本该是皇上亲自执法的事,怎就稀里糊涂摊到他头上了?!
其余几位王爷面面相觑,七王爷则给哥哥们一记“稍安勿躁”的安抚,毕竟当王爷十余载,多多少少都会与贿赂沾上点边,可自乱阵脚,必成后患。
一刻时辰过去
官员推推搡搡不知押走多少,叶思蕊已念得口干舌燥,她喝了口茶,终于轮到四品了,她干咳一声,目光聚集到“老熟人”惊慌失措的嘴脸上:“荣义城知府上前一步。”
范知府早就看出叶思蕊面善,但未料到她便是巡查御史的闺女,如此想来,巡查御史只是幌子,他们当初应该置于死地的人应该是这丫头!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范知府唯有颤颤巍巍上前听命。
“荣义城范知府范宝财,自上任十二年间,尔与当地黑蛇帮勾结榨取百姓银两高达百万余两,前前后后交易多达上千次。大批脏银藏匿于范宝财小妾叔伯的远方侄子的钱庄内。”叶思蕊将犯罪交易金额详细表摔在范知府膝盖前:“每一笔交易,与谁交易、金额数目以及共犯名单全在这里,而且黑蛇帮两位老大以对罪行供认不讳,随时可以配合四王爷隶属的刑部交代犯罪经过,你可认罪?”
范知府提起袖口沾了沾汗珠,他求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位王爷身上,虽然几位王爷泰然自若,但叶思蕊可是将这一幕纳入眼底——官职越高,便与幕后黑手的距离越靠近。正因为她无法断定哪位才是真正的作俑者,才要逼得朝臣无所遁形,甚至当场指出真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众目昭彰之下,亮“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死不认罪可以,但“那个人”已无法掩盖所作所为,理屈词穷之下,逼得此人狗急跳墙最好。
太监将范知府罪行证据呈给四王爷,四王爷如坐针毡地抓了抓头皮,范知府可是他侧妃的远房亲戚,但人赃俱获,甚至共犯倒戈?他想救范知府都不行:“拖出去拖出去,斩!”
当两名侍卫架起范知府向殿外拖出时,范知府才回过神:“微臣有话说!微臣深知罪孽深重,但微臣乃是听了,啊!……”
范知府话到嘴边,很戏剧的翘辫子了。范知府口鼻溢出黑血,旁人以为范知府吓破了胆当场暴毙。叶思蕊则即刻跑上前审视,她凭借专业的验尸手法细查,很快从范知府颈上,摸索到一枚肉眼难辨的毒针。但她并未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回眸观察每一个人的脸孔……此人不但善用暗器而且心狠手辣,杀鸡给猴看,让百官知晓供出“他”也是一死!乃至明目张胆的警告自己——她随时会没命,舅舅个礼貌的,算你狠!
祁修年眯着眼观察四周,因为他从吱吱的神色中得知范知府的毙命并非偶然。他心中无奈一叹,手足一场,为何如此绝情绝义,他一直搞不清哪里对不起他,困扰多年了。
“路公公,民女识字不多,您帮着念念可否?”叶思蕊心中锁定了几个目标,她要坐在一旁察言观色,她绝对不放过奸诈狡猾的真凶!
小路子哪敢不从,他接过条条框框的名册本,继续完成清理不法官员的工作。
叶思蕊找了个旮旯坐下,视觉角度非常好,她会瞪着“那个人”原形毕露。
从表面上分析:
大王爷祁修浦,四十三岁——无往不利,智商偏低;
四王爷祁修武,三十九岁——争强好勇,脾气火爆;
五王爷祁修仁,三十三岁——诡计多端,阿谀奉承;
六王爷祁修德,三十一岁——中庸之人,胆小怯懦;
七王爷祁修正,二十八岁——儒雅斯文,能言善辩;
一品国师贺霍,六十七岁——看似敦厚老实,但八面玲珑;
一品军师赵光耀,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