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可。
至少百年之后他修为肯定会提升不少,到时候也安全些。
“那封信上还写了什么?”巫邢问。
这几个月东方景明传出来的消息极少,他甚至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庄家藏书阁中的密阁,而不巧,巫邢想知道的东西,都在那密阁之中存着。
青岩却是一顿,眼一眯,道:“你知道那封信?”
魔尊大人转头看向青岩:“恩。”
青岩微微上扬的嘴角拉平了,偏头看着钻进来的黑豹沉默不语。
巫邢自知失言,微微一顿,道:“你很介意这个?”
“我只是觉得……”青岩一摊手,倒是坦然得很:“你们什么都知道,而我却对我该知道的东西一无所知,甚至包括与我自己相关的事情。”
巫邢应了一声,说不出是敷衍还是什么。
青岩笑笑,也同样不再作声。
黑豹化作大雕,张开翅膀高声鸣叫,背上驮着两人,自客栈窗口飞出,直冲云霄。
坐在大雕背上,两人丝毫不受高空凛冽的风与寒冷的侵扰。
只见巫邢拿出笔来,上边已经沾了朱砂的红色,他写了几字,停笔,将符纸烧了,才抬头看向青岩,道:“想知道什么?”
青岩一愣,抬头看着端坐在一边的巫邢,一时没缓过神来。
巫邢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事,的确是知道了才好。”
巫邢向来不兴“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这一套,他知道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有多难受,尤其是事情与自己相关的时候。
这种被隐瞒的心思埋久了肯定会成为隐患,会导致彼此关系的疏离是肯定的,更甚至演变成心魔也有可能。
将一切隐患掐死在摇篮里,这才是巫邢做得最为干脆利落的事情。
“你知道我什么?”青岩问,“东方景明知道很多,你问出了什么?”
这次,巫邢却是摇了摇头,道:“关于你,没有太多。”
他的确也想从东方景明嘴里多挖出一点关于青岩的事情来,但是无可奈何的是,东方景明是真的不知道更多青岩的事情。
顶多能将白泽相关的传闻数出个一二三来。
“我听着。”青岩道,压下心中莫名的躁动,做出倾听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白泽。”巫邢道,他紧盯着青岩的表情,道:“‘达于万物之情,可问天下鬼神之事’的白泽。”
青岩觉得巫邢又在调皮了。
巫邢看着青岩摆出不信的模样,笑了笑,道:“你看到那海底宫殿中出来的鱼,都能数出那些名字,你能看到玉骨的回忆,你能察觉到周围人对你是否抱有恶意,你还能……瞧见谁都看不到的龙气。”
青岩紧紧地抿着唇。
“崇光的那位开国国君,还借了你的势,寄魂降神跑了出来。”
虽然跑不了多远。
青岩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个字来。
巫邢又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聊表安抚。
凛冽的风呜呜的刮着,黑豹化作的大雕如同一只利箭撕裂云层,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它看起来似乎比他背上的两个人更急。
终于,青岩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头看着巫邢,开口却是道:“酒店掌柜的孩子,说是被人做成傀儡了,你应知晓此事。”
巫邢笑而不语。
青岩被他看得低下头,手心被汗浸湿了,黏黏腻腻的有些难受。
巫邢见他这般局促的模样,将视线转开,问:“你答应了崇光要救他,可有什么办法?”
青岩怔愣了一瞬,整了整心思,答道:“自然是将那些分食崇光气运的宗派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