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这些人安好无事吧?既然如此,就让他来解咒,不是更好?”卜拾幸恼火的说。
每个人都只凭外表去论断一个人,到底是谁给他们这种胡乱栽赃的权利?
朔夜微扬起眉,没想到她这么信任他可以解开这场咒术。
“好,就叫他马上解,要是大伙都醒来了,这事就这么作罢。”
“好,一言为定,要是他能解咒,希望大家往后别再栽赃他污名!”卜拾幸中气十足地回着,再看向他,小声问:“能不能解?”
朔夜闻言低笑。她大话都已经说出口,不管能不能解,他都非解不可。
“当然——”
然而,他话未竟,便听到樊守年恼怒的斥骂声。
“这是在做什么?没凭没据含血喷人,见到咒术师便说这瘟疫是他引起的,与其有这种时间污蔑别人还不赶快去请大夫!”
他边骂边走到两人面前,气色不佳道:“予懿,真是对不起,把你搅进这莫名其妙的事——我一下马车就有伙计赶来告知我这件事,真是气得我——”
最后儿子又到孔雀城去巡视其他产业,他被这些事搞得白头发不知道又长了多少。
“不碍事,这咒我能解,倒是你去哪了?瞧你似乎焦急着什么?”朔夜打量着他的神情。
“你能解?”
“这是有人下咒,并不是真的瘟疫。”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樊守年低声呢喃,忙往他腕间一扣。“那好,你跟我去一趟范姜府。”
“范姜府?”
“我刚刚听一个常客说,范姜老太君也得了瘟疫,昨晚急病染身,到今天就只剩下一口气……”他边说边叹气,没注意到卜拾幸震愕地瞪大眼。“范姜魁直骂是你让他姥姥伤透心,一直不吃不睡,一染上瘟疫,眼年就要撤手人寰……现在你说有得治,先跟我走一趟范姜府。”
“可是……”
“走,先去范姜府。”卜拾幸也拉着他。
“那这些人?”朔夜看着躺在地面的几个人。
“只要咒能解,大伙都会没事,不是吗?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范姜姥姥到底是急病还是中咒,赶快去看她老人家比较要紧!”卜拾幸催促着。
朔夜闻言,也只能照办。
他不是不愿意去,就怕她老人家一看到他对身子更伤。
第5章(2)
三个人一路匆匆地赶到范姜府,范姜魁一看他们就没给好脸色看,要不是碍于樊守年的关系,加上不敢拿姥姥的命开玩笑,早就把朔夜赶出去。
直到朔夜诊治完,他才沉声问:“情况到底如何?”
“守年,跟他说,给我一张纸。”朔夜头也没回地道。
“范姜魁,给他一张纸。”不等樊守年开口,卜拾幸便喊道。
“……”范姜魁瞪着她,深吸口气,要总管姚望去取来。
朔夜接过纸张,快速用手撕成一个人形,搁放在面色枯槁的范姜老太君额上,低喃着,“全部退开。”
“你到底……”
“退开,鬼斗!”卜拾幸低斥着。
范姜魁震愕地瞪着她,只因会这样唤他的……只有姑姑。而且她说话的口吻有点像记忆中的姑姑,然而她的外表不但比他小,还长得跟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安玉缇一模一样。
等所有人都退离床边几步远后,朔夜启唇念咒,右手长指在半空中不断地转着,霎时一股金色旋风出现在指尖,落在范姜老太君的额上,爆开火,纸人燃着火,从窗口冲出。
朔夜立刻站起身,看向外头,确定纸人飞去的方位。
范姜魁和卜拾幸则直冲到床边,就怕火花会烧到范姜老太君,可等他们跑到床边,才发现火花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