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話落下後,空氣間都安靜了。
她望著他,瑩瑩的笑著,那笑容璀璨,炫目,似乎一點都不會因為自己剛剛說那一番話而害羞。
陸梟身軀都繃直了,一手握緊了方向盤。
臉卻忍不住微微抹開,看向了車窗外。
早在她開始說出那話的時候,幾乎是每多說一個字,他的身軀都緊繃了些。
那說出的內容,明顯是越說越不對勁。
有責任,有擔當,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就算他不想承認說她說的就是他一樣,可她那最後一句——
讓他不可能不再明白,她說的究竟是什麼人……!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究竟是誰半夜三更……穿著一身奪目的紅裙,來敲響了他的房門…!
陸梟看著車窗外,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握緊,最後再鬆開。
反覆幾次,視線再看向前方的時候,他幾分閒散般的淡漠道:「不愧是大明星,見多識廣,隨便開個玩笑都是一套一套的。」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下,轉過來盯著她:
「不過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我不是你能隨意逗弄的人,你的那一套逗逗其他時男人或許還行,可在我身上,沒用。」
說罷,他語氣更冷淡了:「手給你包紮好了,下去吧,現在去給你買衣服,賠償你,等賠償了之後,我得立刻離開,後面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在處理。」
他語氣冷靜的很,似乎對於她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根本沒有任何波瀾,甚至是,還想快點和她分開。
溫弦:「……」
她視線幽幽的盯著他,似乎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一次,她卻似也看不出失望不失望的,唇角輕扯了下,低笑出了聲:「陸隊長可真有趣,行,是我騷擾了。」
說著,她就打開車門,直接下車。
她的一隻手還受傷了,剛剛包紮好,流了那麼多的血,塗抹碘伏的時候本來也會很痛,可她卻除了悶哼一聲,一句痛都沒說。
陸梟:「……」
他以為她會很嬌氣,趁機裝柔弱,可是她沒有。
他以為她會以自己手受傷了為藉口,不會下車,可依然沒有。
他以為,他會在自己那麼說以後,她會辯解,她不是在逗弄,不是在說著玩,可依然沒有。
什麼都沒有……!
陸梟盯著她離開的身影,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去前面找自己的車——
呵……!
他冷嗤了聲,唇角勾起一抹哂笑。
不知道是在譏嘲她,還是他。
陸梟從手動擋的邊的卡槽里摸出了一根煙和打火機。
「咔噠」一聲,火苗在眼前攢動,他咬著菸嘴,偏頭,引燃。
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想的。
他抽菸抽的很兇,一口煙如肺,在裡面盤旋,最後從鼻息之中徐徐溢出。
眼底映襯著猛烈攢動的火苗,指腹被打火機上的金屬烤的愈發的燙了,他都沒有鬆手。
直到——
前面一輛越野車的聲音啟動的時候,他修長冷冽的眼眸望了過去,微微眯起。
一秒,兩秒過去——
他將菸頭緩緩放下,摁在了車載菸灰缸里,重重的碾壓,熄滅,任由那菸蒂變成一群殘渣,粉身碎骨。
下秒。
他直接熄火,下車,衝著前方的那輛越野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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