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這簡簡單單,輕飄飄的的四個字,仿佛卻比什麼字眼都更有份量,在他心頭上重重砸下。
面上不動聲色,可心底已經掀起那狂風巨浪,洶湧猛烈襲來,徹底讓他的防守全部被衝垮潰堤。
只余那軟化成水的心。
他再緩緩抬眸的時候,撞入溫弦還微微泛紅,蓄滿了深情的眼底。
她認真不認真,他心底早有作數。
在什麼時候,或許是在那個暴風雪夜晚,她一遍遍喊著自己名字的時候。
又或許,是在那和犯罪分子作戰的時候,她聽到槍聲,不顧一切衝上來的時候。
又或許,在更早,更早。
倆人對視著,溫弦自以為在娛樂圈混跡多年,能一眼看透人心,可她卻唯獨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明明也深深的望著她,讓她整個人都要陷入在他那星辰大海之中,可他卻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果然是屬於國家的男人。
高深莫測,她想。
然,就在她沉浸在他深邃的視線之中不可自拔的時候,下一秒——
「啊……!」
伴隨著陸梟手上驀的一個用力,咔嚓一聲,溫弦頓時一聲尖叫,眼淚疼的差點又掉下來。
錯開的骨頭正回去了。
溫弦卻覺得自己被深深欺騙了,哭鬧著像個小孩子般伸手去打他,拳頭落在他的胸膛,肩膀。
可對於他卻跟饒痒痒似的,陸梟乾脆一把握住將她扯了過來,她後背跌在他的懷裡。
還沒等起來,就聽他幾分低沉溫和的聲音在她耳畔落下:「動一動,看看還疼不疼。」
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痒痒的。
溫弦突然就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聽話的動了動,果然不疼了,可是感受著身後男人堅實溫暖的胸膛,耳畔落下的呼吸——
她突然貝齒輕咬唇瓣,莫名幾分羞澀那般蚊子聲似的來了句:「疼,走不了。」
陸梟低頭,看她羞澀的,泛紅的耳根。
「……」
片刻後。
草原上,男人往前面越野車的方向前行,後背上背著一抹纖柔的身影。
她才47kg,對於他來說簡直太輕了,一手臂都能托起她。
溫弦就那麼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身上,側臉枕著他的肩膀,內心裡,被從所未有過的踏實,安全一點點充滿。
他的腳步沉穩,她都感受不到顛簸,趴在他左肩的時候,溫弦望著他的耳朵,突然就貼了過去,挨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句什麼。
陸梟渾身一僵,不知是那裡極為敏感,還是因為她說了什麼。
他微微偏頭:「你剛剛說什麼?」
溫弦有些詫異,難道他沒有聽到?
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而是在幾秒之後,突然鼓足了氣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陸梟……!我對你思想不單純!!我想睡你——!」
整個草原上都傳來了她的聲音,一聲一聲,傳盪開來,飄向遠方,引得遠處經過的一頭麋鹿都看了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草原上宣示著什麼動人情話。
陸梟背著她的大手突然又繃的了些,手臂上的線條更加清晰明顯。
他低著頭,唇瓣輕抿,可耳根似都燥紅了。
半晌,他微微咬牙,蹦出了幾個字:「不要得寸進尺。」
[九哥:咳咳咳,蜜汁傻笑我這老母親的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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