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当长辈,可什么都没插手过,只好瞪向周全。
周全笑道:“世间落井下石的人多,锦上添花的人少,今日正要做锦上添花的事。我与公孙姑娘迟早都是要结婚的,晚结不如早结,再劳烦各位宾客远道而来,我心中实是不安,想来想去,不如趁此良辰吉时把婚礼一并办了,省得大家再跑一次,再送一次礼物。所以就临时决定增加一个新娘了。”
不少人都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别开生面的说法,非常体贴别人的行为,跑一趟确实辛苦,送一次厚礼对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有些肉痛,再说增加一个新娘更刺激更热闹,对他们不损任何颜面,何乐而不为?
谢家的人和亲友如同被当头敲了一棒,真正是太岂有此理了,这不是拿他们开玩笑吗,本国一等大家族岂能容别人这样开刷!
谢奕一张脸涨得紫红,“这这这,这绝对不行!”
周全手一摊,“婚礼还没完成,你们不同意还来得及,那么今天我就与公孙姑娘结婚了。在场各位亲友都可作证,要悔婚的不是我。”
谢奕晃了一晃,险此跌倒在地,这一次是他们谢家要巴结周全,是他装疯卖傻主动要把女儿嫁给周全,谁曾想会落到这个局面。宾客已经到了,女儿已经送出门了,出弦没有回头箭,真要悔婚,谢家只会更丢脸,周全反正有另个一新娘可以替补,多一个新娘少一个新娘没什么大影响。
可是谢家怎能容忍这样的侮辱!谢奕转头怒视王羲之,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是找媒人或亲家翁理论,巧得很,亲家翁和媒人是同一个人。
王羲之哭笑不得,他是很看重周全这个人才,也很欣堂周全行事不拘一格的作风,但现在这件事真的把他弄得尴尬之极。不维护周全不好,维护了周全又大大伤了谢家的面子,这个场面叫谁都没办法,不论是媒人的身份还是男方家长的身份,谢家都可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他的嘴巴就是象他的书法一样厉害,今天也没办法说出个道理来。不过他也是个有急智的人物,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突然来了灵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谢二小姐正在嫁而未嫁、婚而未婚之时,父不管,夫不随,是要继续进行婚礼还是打道回府全由她说了算。”
好家伙,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新娘了。
谢雨卓把头盖一掀,“六礼已成,我已是周家之妇,人已到堂上,哪有不拜天地之理?我愿与公孙姑娘同时嫁给周郎。”
新娘都同意了,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五斗米教的人带头开始欢呼,大部份宾客也跟着叫好,这是一个篾视礼法的时代,婚礼也该改革改革了,也许至今而后,几个人同时结婚,几对人同时结婚将成为时尚。
谢雨卓装作上前扶了公孙薇一把,扯下她的红盖头,在场一大半人都是有武艺的人,都看出她手指隔着衣服在公孙薇身上点了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公孙薇又喜又羞,泪光盈盈,一身打扮与豪门千金无二,只是肚子已经大得任何裙子都遮不住了。
许多人在暗笑,也许是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了,周全没办法才把她拉出来拜堂,倒不是故意搅局,情有可原。
谢家的送亲团几乎气炸了肺,不敢恨周全玩弄了他们,更多的是恨谢雨卓不争气给家族丢了脸。但他们似乎都忘了谢奕的无情,宁可让谢雨卓病死也不让她嫁给周全;也忘了是谢家先放周全的鸽子,等周全治好了谢雨卓的病却反悔不把人嫁给他。今天周全和谢雨卓这样做,只是稍稍回击一下而己,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谢奕不甘就此受辱,又不敢闹事,于是把矛头转向了公孙薇。“请问公孙姑娘的父母在何处,媒人在何处?未经任何礼仪,怎能直接拜堂?”
公孙薇笑脸有些僵住了,她确实没有亲人可以出席,也没有合适的人当媒人,如果这两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