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心里暗道:女儿都快死了也不回来看一眼,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权贵家族为何如此不讲人情!谢奕应该不会宁可自己女儿死了,也不让女儿诈死脱身吧?
甲等的世族,看似无比荣耀、无比尊贵,高不可及,可是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很累很累,每一个人都戴着一个枷锁,维持着这样的家族有什么意思?
因了谢雨卓这件事,周全更坚定了建立新制度的决心。
第三十章 兴师问罪
周全匆匆回来,刚到造船厂外,突然警觉起来,他感觉到了有危险逼近!
是谁敢到家门口来找麻烦?周全回过身来,冷哼了一声:“是谁,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荒草与芦苇丛中沙沙有声,走出三个人来,当先一人约十五六岁,长得也算俊秀,嘴唇偏薄了一点,嘴角微翘,带着一股傲气,不是孙恩还有谁?后面两人正是他的亲随孙大生和孙大福。
周全一愣,笑道:“好小子,原来是你,我正愁没地方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我看你今天也不必再走了。”
孙恩脸上带着愤恨之色,但也有些激动:“周全,你的死期到了还敢大言不惭。”
“这么说你是请到什么高手来助阵了?”
孙恩还没回答,另两个方向已经掠出两个中年文士来,与孙恩呈三角鼎立之势把周全围在当中,相距各有十几米。这两人长相气质都颇为不俗,沉稳文静,看起来是个高手,但周全都不认识。
一人道:“在下孔灵产,字彦灵,也是山阴人,久闻周元归大名了。”
孔灵产与孙泰一样,都是杜子恭的弟子,在当时也是五斗米教豪门中较有名气的人。同是山阴城里的名人,周全虽然从没与他交往过,名字倒是听说近的,但他今天与孙恩同来,肯定不是一般的拜访,因此冷冷地说:“没听说过。”
另人一叫沈警,也是杜子恭的高徒,重重哼了一声说:“好个狂妄的小子,学了一点道术符法就目中无人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才知传言果然不虚。”
周全道:“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从无交往,又不是亲友关系,我为何要对你们弯腰执礼?况且你们受孙恩挑拨而来,胸有成见,先入为主,存心要找我麻烦,不管我如何客气都没用,我又何必虚伪矫情?”
孔灵产道:“好你个伶牙利嘴的小子,我师乃是本教祖师一脉亲传,我二人无论年齿、资历、道统都是你前辈,你焉敢无礼?你后生晚辈,旁支杂出,想当教主也不上门拜会一下我师,真正是无法无天了!”
周全因谢雨卓的事心情正恶劣,冷笑道:“所谓学无止境,达者为师,你们就不用在我面前排资论辈了!就算你师父有些名望,可是他为发扬本教做了多少贡献?他为什么不敢自己称教主?是德望不够还是胆略不够?寒门与豪门之间势同水火,本就是不同系统的传人,你们在我面前摆什么臭架子?有没有听说过‘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老而不死是为贼。。。。。。”
孙恩大叫:“两位师伯,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这小子诡计多端,迟则生变,快快动手杀了他!”
孔灵产和沈警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孙灵产发动呼名落马符符法,大喝道:“周全还不倒地更待何时?”沈警往头上一拍,头顶冒出一股绿气,绿气幻化成一只大手状,迅速向周全抓去。
周全呆立不动,呼名落马术竟然全无效果,紧接着黑气凝成的大手抓到,却只抓了住了一把芦苇和杂草。原来周全出言激怒两人,早已有准备,使用傀儡替身术逃到了远处,这时一扬手发出掌心雷,一道闪电疾奔孔灵产而去。
孔灵产叱喝一声,身前突然耸起一根石笋,粗有合抱,高约一人,闪电击在石笋上,跳跃了几下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