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真过分,陆真一死,就要至步月如于死地。小小的步月如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孙权忿忿不平道。
步骘向孙权跪下,说:“步骘恳求公主救救从妹,从妹现已被押入府衙,即将被含冤处斩!”
孙权一拍桌子,高声说道:“这样的弱女子,就算你不说,孤也会去救!”
说毕,孙权即刻与步骘前去府衙,解救步月如。
太阳沉沉地坠入西边,把最后一抹光辉收了回去。凉凉的夜风吹得宫灯明明晃晃的,从棱窗内吹入,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粉墙上的人影也随之摇曳。
桌上的饭菜都热了几遍了,吴夫人眉头紧锁,问身后的柔荑:“仲谋还没有回来吗?”
柔荑轻声答道:“回夫人,二公子尚未回府。”
吴夫人叹了口气,把跪坐在桌边等候吃饭的孙家众人扫视了一遍,目光落在谢兰身上,她厉声说道:“自己的夫君出去了那么久,你都不关心!若不是你平日对仲谋关心不够,他又怎么会这样迟都没有回来?”
谢兰神情淡淡地,没有回答。
阿香笑着说:“母亲,此番救人,必是费了好多周折,二哥才回来迟了。母亲不要担心,看看时辰,二哥也应该要回府了。”
吴夫人还是一脸忿然,她放下筷子,对谢兰说:“仲谋没回来,你就不必吃了!”
正说着,孙权却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步骘,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发如流云,身姿如燕,一身白色囚服衬得她楚楚可怜,更加添了几丝芳华。
孙权对吴夫人说:“母亲,府衙误判陆真一案,孙权已为步小姐平了冤。眼下步小姐刚蒙冤获释,孩儿就请步小姐到我们府上坐坐,吃个便饭。”
步月如低头含泪,默默一揖:“贱妾叩见国太,吴侯。”
吴夫人见她彬彬有礼,楚楚动人,笑道:“既是步主记的从妹,也是我们一家人,不必客气,来,月如,坐下一道吃个便饭吧。”
于是大家就坐下。
孙权对月如说:“步小姐,今日不知你会来,未准备什么佳肴,还请不要介意。”
月如忙说:“吴侯过谦了。吴侯救命之恩,月如已是愧不能当了,而今又得如此礼遇,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孙权说:“月如不用客气,我和你从兄步骘是一家人。”
步骘也说:“月如,吴侯恩泽四方,今日你就不用过于客气了。”
月如于是举杯说:“既如此,月如就不客气了。月如先敬大家一杯。”
大家干完酒,月如又举杯一一向在座的敬酒。
当轮到她举杯向谢兰敬酒时,说:“月如敬孙夫人一杯,孙夫人真是国色天香,月如那日宴席得见,已在心中默默惊叹。今日又见,真是幸甚!”
谢兰淡淡一笑,举杯说:“过奖。”她过于淡然,反而显得月如过于殷勤了。
月如有点尴尬,忙举杯对阿香说:“月如敬孙小姐一杯。”
阿香说:“客气了。”
月如大杯大杯的酒喝下肚中,可却丝毫不见醉,吴夫人赞道:“月如,见你这般豪爽,应是女中豪杰,又怎会被指为杀害亲夫呢?”
孙权代她答道:“步小姐才华横溢,陆真兄弟兄嫂平日早怀恨在心,因陆真的保护,才得以安然。陆真一去,陆家上下就要致步小姐于不义了。”
吴夫人听了,怜悯地望着月如,说:“月如,哀家一见你就喜欢你,往后,你要时常过来和哀家聊聊天啊!香儿年幼,仲谋又忙,诩儿和匡儿又远到其他郡县做县丞去了,这孙府上的其它人,可不似你这样善解人意啊!”
吴夫人所指的“孙府的其它人”,谁能听得出来是指谢兰。谢兰表情还是淡淡的。孙权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