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耳铛的样式确实很适合你呢!”高嫣的面型微圆,这种垂挂下来的蔷薇花托嵌珠铛倒是极为合适她。
高嫣便笑的愈发甜美,甜美之中更有些微的得意:“我也这么觉得呢!”
荼蘼本不愿与林垣驰在一块,但是见着了,却也不好太过无礼的转身就走,如今说了这一回话,自觉也能交待过去,便笑道:“我们在这里,对二位多有打扰,也该识趣告辞了!”
高嫣卖弄了一回,心中也觉够了,笑了笑,正要应允,那边林垣驰却忽然道:“嫣儿,你且与荼蘼还有韩夫人再说一回话,我去去就来!”他说着,便又向荼蘼与韩璀点一点头,回头快步去了。荼蘼曾在景川行宫住过多日,一眼便知他此刻所去之处,正是这座庭园的茅厕所在。她抿了抿唇,便有些想笑。高嫣与韩璀显然也都看了出来,因相视一笑。
高嫣抬手指一指前面,道:“我们且去湖上走上一走罢!这湖看着倒是大得很!”她们身边是一汪月牙型的深潭,潭水深碧如玉,风过之时,波纹彀起。映着当空的日头,波光粼粼。绕湖一匝,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将这个数亩方圆的小湖衬托得愈发婀娜多姿。
湖上平铺了一道汉白玉的九曲桥,桥极长,蜿蜒舒展,分四个方向横亘在整个月牙形的景山潭上。湖心处,隐约可见数座极大的黄色琉璃顶八角小亭如攒心梅花一般攒在一处,显得既精致玲珑,又大气磅礴,亭角挂着串串金铃,铃声清脆悦耳,使人闻之神怡。
荼蘼点头,随口道:“这本不是湖,而是个潭,名为景山潭。潭虽不算太大,潭水却是极深,听说当年为了建这九曲白玉桥,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高嫣微诧的看了荼蘼一眼,道:“妹妹连这个也都知晓,果真是家学渊源!”
她这个家学渊源。所指的并非才学,而是季氏百年不衰的家世。毕竟宫内景致布设,无非亲睹耳闻,再无人敢在书中妄议谈论的。荼蘼一笑,心中则是暗恨自己嘴快。
高嫣便回头吩咐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令她们不必再跟,只在对岸准备些吃食茶水。荼蘼见状,便也回头向明秀稍一示意,却是示意她去请季竣廷、冼清秋等人一道过来。虽然现下一切如常,但她心中却还是莫名的觉的有些不安。
三人上了桥,一路缓缓而行。三月阳春天,艳阳熙和,风吹在面上温暖舒和,令人觉得格外舒适。高嫣走了几步,却忽然叫道:“荼蘼你看,前头那座宝塔倒极别致!”
荼蘼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前头隔着甚远之处,有一座足有七层的宝塔,塔身呈圆形,线条柔润而纤细,看着虽不雄伟,却有一种奇异的柔雅细腻之美。
她答应着,随口道:“那便是回雁塔了!”既然适才已讲了景山潭,她也不好太过藏私,因此便也爽快答了。至于回雁塔,她自觉无需讲解太多,因为这座塔实在颇有名气,而且极高,高到你根本无需踏入景山。便能看到这座塔的地步。
高嫣果真是知道这座塔的,闻言不觉叹了一声:“原来这就是回雁塔!据说这塔是文帝为雁妃所建,如今一见,果真秀丽非凡!”雁妃姓江名玉雁,文帝之时曾一度宠贯后宫。只是红颜薄命,年不过二十便已夭亡。她死之后,文帝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年后雁妃忌日,文帝夜半忽梦孤雁独鸣,于景山之巅徘徊不忍离去。文帝因而心伤,又记起雁妃生时最爱景川行宫,故拨内帑,于景山之上建了这座回雁塔,以表哀思。
高嫣叹了口气,道:“我从前爱看野史,每每见了这一段,总觉很是羡慕!”
韩璀在旁,也不禁点头附和道:“虽说雁妃早夭,但文帝对她情深一片,以帝王之身,而情深至此,却也不得不令天下女子羡妒!”
荼蘼暗暗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仍是跟着赞同了一声。羡妒,她可并不会觉得此事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