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她们身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费灵玉受不了刺激时,扶住她。
范美惠没有带费灵玉去佛堂,而是去了费灵玉的太妃殿。
费灵玉很奇怪,迟静言却明白范美惠的意思,心里打了个咯噔。
难道说……猜测丁旭阳就是端木景光的人,不止端木亦尘一个。
“母妃。”迟静言拉着费灵玉,语速飞快,“臣妾想起来了,王爷在宫门口等你呢,他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费灵玉根本没心思理会迟静言,只当没听到她的声音,看着范美惠,直接问她,“范美惠,你把我带到我这里来看什么?”
范美惠环顾四周,不答反问,“你带进宫的那个人呢?”
迟静言听范美惠问到丁旭阳,就知道不好,想偷偷溜出去,脚尖才调了个头,就听到范美惠在和她说话,“七王妃,你这是要去哪呢?”
迟静言干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内急,去上茅厕。”
范美惠也笑,“七王妃,那你的速度可要快一点了,不然我怕你婆婆等会儿昏过去没人扶她,这么冷的天,倒在地上可就不大好了。”
迟静言把脚尖转过来,没有再要走,她心里暗暗祈祷着丁旭阳不要出现。
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好比丁旭阳的出现。
他没有想到殿内有这么多人,走进来,再想要退出去就难了。
喊住他的人不是费灵玉,而是范美惠,“你过来,哀家有话要问你!”
丁旭阳像是不大愿意,犹豫了一下才走到范美惠眼前,拱手行礼,“奴才参见太后。”
范美惠嘴角浮现诡异的冷笑,“你给我行礼,这是要折煞我吗?”
范美惠早就把贴身宫人都遣出去,殿内只有她、费灵玉、迟静言和刚刚进来的丁旭阳。
迟静言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丁旭阳是复杂,费灵玉则则茫然。
“奴才听不懂太后在说什么。”丁旭阳淡淡道,“宸太妃吃药时间到了,还请太后和七王妃回避下。”
范美惠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抬起手指着眼前的男人,一声怒吼,“端木景光!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吼,她的声音在颤抖,眼眶瞬间通红。
丁旭阳还是那副冷冷地表情,“太后,看样子,你也是时候该回去吃药了。”
“好,很好!”范美惠冷笑,“端木景光,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是吧?”
她看向费灵玉,“你这个蠢货,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一点都没怀疑?他就是端木景光!”
费灵玉早愣住了,呆呆的,整个人像是石化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个念头才要跳出来,就被她立刻否认了。
费灵玉讷讷地走到丁旭阳身边,抬起手,朝他的脸摸去。
丁旭阳抓住她的手,声音带着浓浓的沉痛,“玉儿,不要。”
费灵玉咬着牙关,眼睛里已经有薄薄的雾气,“把你的手拿开!”
丁旭阳用力吐出口气,深深凝视着费灵玉的眼睛,到底还是松开手。
费灵玉的手指在即将要碰到丁旭阳的脸时,却忽然顿住了。
范美惠在一边讥诮道:“怎么了?不敢了?”
被范美惠一激,费灵玉的手飞快落到丁旭阳脸上,摸到他耳朵后面,用力一撕,她的手上已经出现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啊!”短暂的安静后,一声尖叫划过长空,差点把每个人的耳膜都震聋了。
发出这一声尖叫的是费灵玉。
看着眼前人这张脸,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连连朝后退去,瞪大眼睛,满脸惊恐欲绝地看着他。
迟静言也很惊讶,她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