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个,还是先简要说说你们的计划吧。”杨锐没有细说。直接入了主题。
“我来说吧,”蔡元培抢先开口道:“教育普及化的目的最终是实现全民教育,而实现全民教育则要从小学做起。考虑到初小前几年已经施行了市场化。那么我们只好保持以前的政策不会,只是民间教学力量若不能完成初小教育。那么缺失的部分将由官办学校补充。
高小教育则将完全由官办学校主导,那些私人学校要是能通过学部考核。那么将和初小一样,通过毕业考试、学籍、户口本发放教育补贴。”说到这里蔡元培岔道:“本来认为学生只要上学便可以对它们发放一定补贴,但综合考虑下来,还是否决了,我们担心学生会和学校联合起来骗取教育补贴。
初中不在普及范围之内,讨论下来这方面的招生数要充分考虑到大学、技校的录取人数。这毕竟不比小学,按照现在的学制,读完初中学生的年龄已有十五岁,没有出路将是一个大问题。”
听蔡元培说道这里,杨锐就知道他完全没有理解教育普及化的真正内涵,但他没有打断,而是想看看学部这些人到底怎么花这三亿两白银。
蔡元培不知道杨锐的心思,待说完委派留学生后,他没有介绍预算,而是转而谈起沪上有很多学生在工读互助,而且他们还想把工读互助放到国外去,比如法国。听闻到此,不想再等待的杨锐当下打断他的话道:“孑民是和吴稚晖有联系吧?”
没想到一提互助杨锐就说吴稚晖,蔡元培当下道:“确实有联系,我本来还想请他到大学堂任职,但被他推却了。”
“孑民难道就忘记了当年学社分离之事,吴稚晖如果来了,再闹一次怎么办?”杨锐看着蔡元培道,他越来越觉得他坐学部的这个位置很不合适,可又找不到安顿他的地方。
“竟成,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必计较呢?”蔡元培道,“你不会真信枚叔所说,以为当年是他出卖了我们这些人吧?”
“出卖不出卖我不计较。你不要忘记当年学社分离的时候吴稚晖是怎么说的,他说不管谁有道理,谁弱他就帮谁。当时我不在场,我是后面听枚叔说的,枚叔还被他鼓噪章行严弟弟打了一耳光。吴稚晖这个人,看上去仗义的不得了,其实呢?除了会捣乱什么都不会干。”杨锐道。“孑民,现在所有的政府官员都要通过吏部的审查和考核,老师也是公务员,他们虽然没有官职,但影响的学生甚多,审查和考核本来也归吏部管,可在你的要求下,老师的考核都由学部自己负责。我这里可明言哦,如果哪天学部弄出什么乱子来,这个权利可要回收到吏部。”
杨锐忽然有些翻脸不认人,蔡元培当即头上冒汗,他道:“这老师的审查权不还在吏部吗。竟成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学堂。特别是大学堂。这里面本就思想烦杂,有些东西说说、研究研究也就罢了。可真要组织起学生,搞成一些什么组织,那事情可就大了。”杨锐道。“所以,我不同意学部去资助沪上工读互助的那些人。大学堂招生考试的资格很宽松,考试费只需一元钱,他们考不上能怪谁?而且来自沪上的消息显示,这些人全部是由一个叫做晦明学社组织的,你这是要资助这些学生,还是要资助晦明学社?”
“竟成。我只是想资助那些学生。因为这些工读学生,沪上各大学堂上课常常人满为患,甚至影响正常教学,这么放任他们根本不是办法。”吴稚晖前段时间拉拢刘思复不成,就好心的把晦明学社的情况写信告诉了蔡元培,希望他帮忙。吴稚晖对此本来不怎么抱希望,毕竟当年的隔阂很深,可谁料到蔡元培看到信后不自觉想起爱国学生当年的境况,他倒是想帮上一帮。
“如果影响正常的教学。那学校可以制定出政策禁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