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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怯战是有、胆小也不少,但以自身经历,陆挽完全相信他们并不比老兵差,他们仅仅是没有开窍而已。转折度步间,陆挽来到了士兵所聚集的舱室,此时士兵围成一堆,里头正说着故事。
“……那木骨都束酋长啊,长的可是全身炭黑、唯余眼白,真要是在夜里,就像会施了隐身术一般,根本就找不着人。话说一日。那木骨都束海滨来了一支大船队,只见那船队帆樯耸云、舟楫遮海。船上水手人人更是没见过的黄皮肤。木骨都束酋长马上派人前往询问,可彼此言语不通。于是他就只好亲自上前来海滨观看。
酋长只见船上下来一个黄皮肤的人,满脸微笑,似乎在向他问好,但他手下最聪明的通事也不知道黄皮肤人说的是什么。交流无果,那黄皮肤人一挥手,身后就上来十多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些器皿,示意要送给酋长。酋长只见那些器皿光洁精致,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时他身后的大臣就说了。‘我的王,这是****瓷器,看来这些人是****人。臣下听说****人的皮肤是黄色的……’,那酋长一听大喜,当就就收了东西。
不过事情可没完,那木骨都束酋长出了名的贪财,他收了瓷器后越看越美,想到那船队上必还有很多宝贝,就想着怎么才能占有己有。这时候一个谋士说。‘把那些****人请来,然后再把他们都灌醉,最后杀了,那些船上的宝贝不就可尽为己有了吗’。酋长一听大喜,马上派人调集美酒、宴请****船队……”
故事说到这里,‘啪’的一声快板响。说个声音拉长了嗓子,道:“欲知那酋长是否得逞、****船队是否上当。请听下回分解!来来,啊!听说书就要给烟的啊。一人五根,一人五根…”
“敬礼!”一干士兵正掏烟买单之际,有几个不想给烟的士兵一转身就看见了陆挽,这几个兵打了个抖擞,立刻喊了敬礼。他们一喊,其他背对着掏烟的士兵也哑然转身,一时间香烟掉了一地。
“呵呵,说书摊都开到船上来了。”陆挽死板着脸,往士兵中间走去,此时才看到脸色发白的说书人,一个斯斯文文、眼神灵动的二等兵。“姓名?编号?”
“报告长官,姓钱名能富,编号壬子零零三五八七九。”二等兵条件反射式的立正,满脸恐慌,刚才抓在手里的烟也都丢到一个包袱上。
“啊哈,姓钱,名能富,真是好名字。”陆挽挖苦道,这人这名字一看就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他随手捡了一根烟点着,美美吸了一口后道:“你他娘弄这么多烟干什么?说清楚,不说清楚军法处置、送你下海!”
“报告长官……,我,我就想跟人换个位置。”钱能富脸色发红,犹豫几次才下定决心坦诚。
“换个位置?换什么位置?!”陆挽严厉起来,“换到家里去才最好,你想不想去?!”
“长官误会了。”钱能富红着的脸又变得煞白,送回家可比送下海可怕多了,他吓的想哭,“我是想换第一波抢滩的位置,家里寄信说我爹在县里选不上代表,被别人家压一头,就寄钱来要我想办法在军中拿个勋章,要不就不要回去了。”
“哦,是这样吗?”听闻是这个理由,陆挽口气松了下来——他爹能选上省稽疑院代表可不是因为钱多,很大原因在他是个现役将军。据说此战自己再胜,家里还准备让老爹去参选京城稽疑院代表,成为执掌国家权柄的数百人之一,光宗耀祖。
“报告长官,是这样的。”接话的不是钱能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上尉,看样子是连长。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