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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1 / 5)

阿弗纳在旅行时没有做过对不起肖莎娜的事,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看到漂亮女人,也不是因为这种事有违“穆萨德”的规定,而是因为他很多时候都太忙,手头上事情太多。而且,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也许与父亲有关。我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我要过正常的家庭生活。然而,阿弗纳能抵抗住诱惑的主要原因,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让女人感动的地方。她们需要被感动,是不是?如果他们知道阿弗纳是靠什么来谋生的话,她们会被感动的。但是他不可能告诉她们这些。有些男孩也许会用其他话题来感动女人,但阿弗纳从来不会。如果他碰到一个美女,只会像个傻子一样地站在那里。这确实让人失望——手里捏着王牌,却不能打出去。

为了替自己辩驳,阿弗纳对女人产生了某种酸葡萄心理,只要机组里其他小伙子迷上了某个令人倾倒的金发女郎,阿弗纳——虽然他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却只耸耸肩。“哦,”他说。“在外面时,也可以将就将就。”

肖莎娜不同。她也美——那种恬静的美,也许不能让人倾倒。她是个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不需要被感动。阿弗纳什么都不用说,她理解他。虽然她从没向他提过问题,但毫无疑问她心里大致清楚他频繁旅行是为什么。只要有人问她,她总是很满足地回答:“噢,阿弗纳在为政府干活。”在以色列,这样就够好的了。

结婚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照片上,阿弗纳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很开心。他的脸庞呈深棕色,身穿耀眼的白色上衣。肖莎娜身着白色长裙,看起来严肃端庄、神秘莫测。当时前来参加婚礼的有邻居、朋友,甚至还有三四个阿弗纳从前的战友。长长的桌子上摆放着制作精巧的蛋糕和以色列蜜黄色甜酒。母亲当然来了,父亲也来了。周围有人时,父亲总是那样神采奕奕。他是和他后来的妻子威尔玛一起来的。每个人都很兴奋。母亲、父亲和威尔玛甚至一起照过一些照片——肖莎娜的父母亲也在上面——不过,母亲和威尔玛总是望着不同的方向。

第二部 改变犹太人的历史

第三章 戈尔达·梅尔

慕尼黑惨案发生时阿弗纳正在巴黎——跟当时的大多数以色列人一样,他也守候在电视机前。他飞回以色列时,正值受害人下葬。虽然这是一次隆重的国葬,但总理戈尔达·梅尔却没有来。她的姐姐刚刚去逝。她为什么没来,官方公布的原因是由于悲痛过度。而有些以色列人却怀疑,她是怕人家在葬礼上向她吐唾沫或者扔石头。把这场悲剧归咎于她几乎没有什么道理,但国人的悲痛和愤怒史无前例。

阿弗纳几乎还没有在以色列待到二十四小时就被派到了纽约,执行一次不太重要的送信任务。通常,他对这样的旅行是心怀期待的,但是这一次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在纽约感到很不安,周围全是漠不关心的美国人。星期五那天,也就是恐怖分子袭击奥林匹克运动员两周后,阿弗纳终于可以回家了,他感到很高兴。

跟往常一样,他带回来很多廉价的纪念品——给肖莎娜买的T恤衫、给母亲和肖莎娜的家人买的钥匙扣和盐瓶。就连那只牧羊犬查理,他也给它从纽约带回了一盒供它咀嚼的牛奶制成的骨头。肖莎娜和阿弗纳非常喜欢查理。查理是他们结婚时阿弗纳以前的一个战友送给他们的礼物。这个战友记得他曾经谈起过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宠物波比。波比也是一只德国牧羊犬。

飞机着陆时天色已晚。阿弗纳一直想着带肖莎娜出去吃晚饭。但在以色列,星期五太阳落山之后你是买不到什么热东西吃的。所以当他看见部门的头在机场迎接他时,他不太高兴。

“这趟还行吧?”部门的头问道。

“还行。”阿弗纳说。上司来机场接他并不常见,除非他们正好在那里有其他事要办。“有什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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