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总是行动敏捷。连兹林格这时应该已经把他的朋友需要的东西以及轻而易举地给两万元现金的事告诉安德雷斯了。毫无疑问,这会促使安德雷斯在心里猜想阿弗纳是干什么的。如果他的猜想对他有利,阿弗纳决定顺水推舟。
“连兹林格告诉我,”安德雷斯说,用手指弹着咖啡杯。“你想组建一支小部队。”
阿弗纳笑了。伊冯又给他们做了一顿晚餐——如她所说,没时间准备,只能随便吃一点了——此时正在收拾盘子。她长得像一尊雕像似的,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但她似乎与这套简单朴素、只有一间卧室和几件斯堪的纳维亚家具的公寓格格不入。门边有两只小手提箱,阿弗纳刚进来的时候想用脚把它移开。很显然里面是满的。包已经打好了,准备随时逃走。这个地方不仅与伊冯形成鲜明的对比,伊冯似乎更应该住在连兹林格那样的别墅里,而且也与安德雷斯小时候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个家阿弗纳记得很清楚。
“不,不是一支部队。”他对安德雷斯说。安德雷斯虽然也在笑,却一直在观察着阿弗纳。后来安德雷斯给了伊冯一个眼神,表示他希望和他的老朋友独处一会。
“你好像给了那个信使一笔可观的小费。”安德雷斯继续说。
阿弗纳点点头。好消息传得快嘛。连兹林格让一个年轻人给他送手提箱,他确实在日内瓦给了那个年轻人五千一百块。他不知道应该给他多少钱,但他知道完成这个差使要冒很大的风险。
“如果你自己有印刷机的话,”安德雷斯说。“我想借几个小时。”
“如果我有的话。”阿弗纳回答道。“我给你借一整天。”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告诉我,老朋友,”安德雷斯说。“警方在追你吗?”
“差不多吧。”阿弗纳回答道。
“你是不是抢银行了?”安德雷斯问道,这次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阿弗纳的回答也一本正经。“没有。”
“你盗用了公款?”安德雷斯显然有自己的想法,阿弗纳要引鱼上钩,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呃,有些人和我,”他回答道。“我们都……离开了我们工作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弄假证件……生意做得很大。”
“别跟我说,”安德雷斯说着,眼睛亮了起来,“王八蛋。你是里奇汀斯坦。”
阿弗纳相当率直地叹了一口长气。这就是安德雷斯的想法。当时报纸上长篇累牍地报道里奇汀斯坦公国的一家主要金融机构参与了可疑的交易。整个法国的银行面临倒闭的危险。据说一些以色列人也卷了进去。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阿弗纳立即承认自己有罪。现在事情很明显了,阿弗纳甚至不必借用他的第六感觉就知道,安德雷斯需要钱。
“听着,老朋友。”安德雷斯说,他给自己卷了一支细细的大麻烟。“在过去几年中我们见过几面,但是……我们没有真正地交流过。你做你的事,我呢……呃,伊冯和我也做我们的事。你也许猜到了,也许没有猜到,我不知道……但你给我打电话了。你一定有个理由,对不对?”
“我需要帮助,”阿弗纳说。“别以为我不知好歹。”
“别在意这个,我很乐意帮你。”安德雷斯把他的大麻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也许你也能帮我……你有我需要的东西。如果我错了请你纠正。因为,如果你没有这个东西的话,我们还是朋友,我仍然会设法帮助你的……但我想,你很有钱,我需要一些钱。”
阿弗纳假装若有所思。
“要多少?”他问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吗?”安德雷斯猛抽了一口大麻烟,“我需要五万到十万。”
“我给你十万。”阿弗纳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