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那样的,更何况御林军也催得紧,再加上崔鸢现在这个状态,对于最感兴趣的银子都没概念了,家当便由着春草等下人简简单单收拾了几个包裹。
老七在北疆攒下的那些家当不菲,当然不可能随车一起带走,所以除了带了一部分的银票和珠宝外,其余的东西都交给了李国舅让他打理,北疆如今没有内乱,也暂时没有兵荒,将这些银子好好的整顿一下民生,也算是老七这个“义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回京那一天
老七带着寥寥无几的队伍,(除了丰言这个功利心较重的“毒心眼”其余那些土生土长的北疆人这一次并不愿意和老七到京师去,老七也不勉强因此他们几乎全都留下了了,而老七之前是被发配,带来了侍卫本就不多,当初来北疆时的风光大多是借了北疆王的风采)。
家当也仅仅带着几个樟木箱子,两旁是“押送”的威武御林军,身后是对老七“仗义疏财”感恩戴德的北疆民众,哭喊着给老七送行,再配合老七两口子消瘦的身形,和板起的黑脸,老七这行人不像是“王爷荣归京师”倒像是“千里押解囚犯”。
这么一来一去的,完全搞颠倒了,连跟在老七身后的李勇,也实在忍不住的捅了捅身旁的陈锋道:“我们这是回家吗?我咋感觉今儿像是被发配呢?”
陈锋点点头道:“深有同感”!
一路摇摇晃晃的终于折腾到了京师城郊,老八听说老七今日归京,所以很早几天前,就开始天天准时来城门外五里处守候,老七再不回来,老八就快变成“望夫石”了,不!是“望兄石”。
还好,老八还没有僵化成石头之前,老七一行人终于是到了,三年没见,老八也很是想念这个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难兄难弟”,远远地看见老七的队伍,老八就跃下马车急急的迎了上去。
“七哥,你……”看到老七后,老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七的变化很大,出京师时,虽说是被“发配”了,可老七那时候的精神状态还很好,白面如玉,锦衣鲜袍,看上去翩翩浊世一佳公子也!
可现在,且不说老七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神态也憔悴不堪,最让老八震惊的是老七的眼睛,他的眼里不再是之前那种“一览无遗的坦率”,而是经过鲜血的洗礼后,双眸透出一股像苍狼一般的目光。
是什么让老七改变这么大?老八不能想象,老七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让他从爽朗坦白的直肠子,变成如今的模样。
再看看老七身旁的崔鸢,情况更是糟糕,脸颊都深深的消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凸显的很大,两缕青丝披散与削肩之上,更掩的下巴尖尖的,虽说穿戴都是名贵的饰品,但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大好,有些恹恹的,风一吹,她整个人纤弱的就像是迎风要飞逝一般。
不是说北疆王是老七的亲舅舅吗?他不是很疼爱自己唯一的这个外甥吗?为什么老七两夫妻的模样看上去,没有半分享福的模样,倒像是难民逃荒而来?
满怀一肚子的疑惑,但仅仅是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看的老八眼睛发涩,一把紧紧的抱着老七就号啕大哭起来,老七被老八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自己走的时候,他哭的就跟死了亲爹一样!还勉强可以理解为自己哥两个感情深,不舍得!又或则“狼狈为奸”的队伍,少了一个,老八就孤单了!
但是为毛自己回来了,他还要哭的这么伤心?难道太激动了!喜极而泣?
不过老八这么“凄惨”的哭法,也将老七心弄得酸酸楚楚,虽不如老八哭的“惊天动地”可是也眼角润润的和老八唏嘘一番。
在一片苍茫的不远的边际处,有一个小山峰,山上植被茂盛郁郁葱葱,在一片苍翠之间有一匹骏马单人。马上的骑士白衣飘飘,浑然如雪,他双眼黑如点漆,正望着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