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丝倩丝碧都被掉开了去,儿子只怕,若苏妈妈不曾早作准备,怕也逃不了好去。”
苏妈妈快四十的人了,张氏又是体虚骨弱的人,加在一起,也抵不过贾赦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更不要说还是个被下了药发起疯的男人。如果,苏妈妈没有当机立断,直接打晕了贾赦,而是没有任何准备上来要救她,结果会怎么样呢?
张氏打个寒战,苏妈妈绝对不会是贾赦的对手的,随随便便的,贾赦就能把苏妈妈制服。可是以苏妈妈对她的忠心,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的,所以除非她倒下去昏迷失去意识,否则她绝对不会罢休。而贾赦被下了药,根本没有理智,结局就很可能是苏妈妈被他打个半死。
那么她呢?一个大病延绵了几个月的女人,本来就底子亏损,亲眼看着心腹妈妈被丈夫打个半死,被丈夫强迫,她会不会挣扎反抗?会不会被贾赦不小心伤到?如果受辱太过,她,还有命吗?!
贾母这不是要抓他们的把柄,她是恨不得她死啊!
苏妈妈很快也想白了其中的猫腻,惊呼一声:“下人都被叫走了?怪道我先头出去都没看见人影。这要是哥儿没信传过来,那我们可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啪啪!”几声脆响,苏妈妈的话恰似那火上的一瓢热油,彻底烧毁了张氏最后一丝的克制,狠狠得一把把桌上的杯杯盏盏扫落在地,张氏难以控制的颤抖着身子,双手僵硬地动弹了几下,指甲狠狠地在桌面上刮过去……
贾瑚没有再刺激张氏,给下人打个眼色,过去看贾赦的情况。他看起来很不好,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因为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了,只能弯起身子在床上蜷缩磨蹭着,脸上绯红一片,额头青筋毕露,不断痛苦地□着,每一声,都是从喉咙间发出来的模糊不清的咕哝,冷汗从发间滴落下来,染湿了双鬓,打湿了侧脸,最后,渗进了脖颈里……
贾瑚不由暗骂贾母的狠心,竟给贾赦下了这般烈性的药,真要让她计谋得逞了,张氏还有命在?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龌龊了些。等药效过了,贾赦知道自己失徳害死了张氏,日后哪还有脸做人?便是他和贾琏两个孩子,知道真相,也定是以贾赦为耻,甚至有这个父亲,日后也别想进士做官,抬头挺胸了!谁曾见那个清流名臣,有这般鄙下的父亲的?!
定定神,贾瑚叫来苏妈妈:“得赶紧让父亲醒过来才行,不说这么绑着不像,谁知道那药会不会伤身。”一边让兰芝把药端过来,“我让李大夫特意开得加重了分量的清心散,大夫说了,要喝了药还不行,就给父亲再指尖放血,也能缓解些。”
苏妈妈看着还沉浸在愤怒中的张氏,忙答应了一声,跟着兰芝两个扶起贾赦,贾瑚就拿起药碗给贾赦灌药。贾赦这会儿哪里肯乖乖任他们摆布,挣扎着乱动,贾瑚喂了好一会儿,他愣是一口也没喝。苏妈妈才要说话,就见贾瑚拿了个残存的小杯子,倒了一小杯药进去,然后一手捏住了贾赦的鼻子,一手直接把杯子里的药灌进了贾赦的嘴里……苏妈妈动动嘴唇,低下头,死死抓住了贾赦挣扎的胳膊,只当没听见贾赦那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好一会儿,药终于灌完了,贾赦稍稍安静了些,可是脸上还红的厉害。贾瑚眉一挑,问苏妈妈:“屋里可有针线?要那大一点的针。”
苏妈妈想到先头张氏吃得苦,利落的点点头:“有,还有扎鞋底的针,哥儿要吗?”
贾瑚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