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不好受。”叹惋道,“好好的一家人,弄成这样……”对贾母,真真是满心不待见,这个婶娘啊。“你让厨房准备点饭食,恩候今儿晚上要过来的。”
许氏奇怪道:“不是说婶娘病了,小叔能抽得出身来嘛。”
贾敬白眼她:“你平日不挺精明的,怎么现在犯糊涂?今儿大家就差那么一层就撕破脸了,婶娘还不定是真病假病呢,恩候能去照顾她?弟妹怕都不愿意呢。”许氏想想也对,要自己遇到这情况,怕也不乐意去,不定贾母还不想贾赦戳在她眼前添堵呢。
正想着,又听贾敬说道:“恩候前头放下了狠话要分家,我是族长,他能不来找我?”
许氏这会儿是真惊住了:“老爷,你先投可没说提这茬啊,恩候要分家?怪道婶娘气晕过去了。”
贾敬淡淡地道:“分了也好,省得这么多事。”
这倒是,荣国府两兄弟闹成这样了,以后定是不能齐心协力的,那还不如早早分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也舒坦。不过……
“婶娘还在呢,分家?哪那么容易!”
晚上贾赦带着满身憔悴来了宁国府。贾敬没叫别人,偌大一个小花厅,就只摆了饭菜,看到他进来,招呼他坐:“什么都别说,就你这样,一天没休息吧?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再说。”
贾赦看着满桌子饭菜,都是清淡滋补的,知道必是许氏特意吩咐了菜单让厨房做的,也不客套,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桌上没有酒,贾敬说不喝酒果然没就没准备酒水,贾赦渴了就喝汤,大口吃肉大口扒饭,前前后后用了四青瓷小碗米饭,扫荡了半桌子菜,才拍着肚子说饱了。
贾敬先头还陪着一起吃点,后来被贾赦吃饭的凶猛劲儿吓到了,干脆撂下了筷子看着他吃。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等到贾赦用完饭漱过口拿着茶慢慢啜饮着,他拧着眉问:“怎么饿的这么厉害,你府里饭菜不和你口味?”
贾赦摆摆手,大咧咧笑道:“敬大哥你不用忌讳,直接问就是。我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心里老惦记着事儿,没胃口。昨儿一天就喝了碗汤,也怪,到先头事情摊开来前,我还真没觉得饿,这到了你府里,看见满桌子菜,我才觉得饿得慌,让你见笑了。”
贾敬却笑不出来,怎么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堂弟,小时候还带着一起玩过,大家年纪差的大,自己那真是当成亲弟弟疼过一阵的,如今倒好,被生母折磨成了这幅样子,看着倒像是不在意,可贾敬分明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受伤。
贾赦怕到最后一刻都指望着贾母能护一护他,别对他这么凉薄……可惜,贾母到最后还是叫他失望了。
贾敬领着贾赦去了自己的小书房,点着上等无烟的白蜡,烛火辉映下,贾敬慢丝条理的煮水,洗茶,热杯……贾赦也不说话,静静看着贾敬泡茶。
茶香慢慢四散开来,绵长的香味吸进肺腑间,当真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
贾敬慢慢喝光小盏里的茶,贾赦还是没说话,心里赞了声贾赦终于学会沉住气了,又是悲叹他这番进益,却是叫生母逼着成长的。
“确定了吗?”满室寂静里,贾敬问贾赦,“婶娘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你真铁了心要分家?”
贾赦重重点头,也不啰嗦,干脆利落道:“这分家,我是分定了。大不了所有家产我和二弟五五分,我只要分家。”
贾赦是荣国府袭爵人,按礼长幼有别,荣国府家产他能分得七成,贾政能有三成就很不错了,如今贾赦愿意五五分,已然是下了血本。
“上有高堂就要分家,恩候,你知道这有多不易?”贾敬并不是在故意刁难贾赦,想要他打消分家的主意,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叔叔才去不久,你就要分家,婶娘要闹起来,外头人少不得在背后说闲话嚼舌根,这个,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