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这个小身子不满至极,哪怕如今自己这身子能有十二三四,他就敢靠着前世杨家的武艺往前头去探查,偏如今……
心焦的时候时间便格外难捱,便是前几天前途未卜生死难料的时候四人都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这会儿,才真正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度日如年。
这情况,心情自然也不很好,徒宥昊不一会儿就觉得看着窗外只会叫自己更加担心外面的情况,回过头却看见韩昹来来回回在屋里走着,看得人眼花,更是不高兴,不耐道:“韩昹,你还有完没完了,大家都烦着呢,你走来走去的,我眼都花了。”
请路遥或者世家子的红楼生涯路遥】
韩昹也不高兴:“我心里也烦啊,不走两步,我还能干嘛。我说四皇子殿下,你不是连这点小事都要管吧?”
这几天,这还是韩昹第一次叫徒宥昊四皇子殿下,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调调,徒宥昊越发觉得不痛快,气呼呼道:“你自己在那里烦扰别人,还有理了,怎么我连说都说不得了?”
韩昹直觉就要反驳:“你怎么说不得了?你可是四皇子殿下……”
好容易大家才算放下了心结交了朋友,贾瑚可不能看着两个孩子因为小孩意气就又闹僵了,忙喝道:“你们吵什么,不就是点小事,只当你们这样?这些天那么苦那么难都过来了,咱们那是生死之交,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们就把这些都忘了?”
徒宥昊韩昹还有些不服气,可一想到这些天大家患难与共,也拉不下脸再吵,只能互瞪了眼,转移了视线。
贾瑚知道这不是个事儿,孩子本来就没耐心,躲了这些天,不通外界,不知道家人外面情形,偏还随时随刻都可能遇到危险,不说这两个孩子,就是自己,想到自己一腔抱负还未实现就可能命丧这场动乱,心中也是难受得紧,这两个孩子,阅历本就不多,怕是更加难过。好容易模糊知道了些外头的事,却偏偏还要装作没看见不知道接着等待,连日来压抑的情绪便再忍不住了。
要再这样下去,韩昹徒宥昊两个非吵起来不可!到时候,两个又是针锋相对的,倒辜负了这些日子结下的缘分。
贾瑚想了想,拿出了在梁哥老曹身上搜出来的银票珠宝,招呼着徒宥昊韩昹安义过来分,笑道:“长夜无聊,咱们反正没事做,干脆就把这不义之财分一分,也算是大家以后的私房钱。”
在座贾瑚韩昹徒宥昊几个虽都是富贵里长大的孩子,却也知道银钱的重要,徒宥昊是要钱打点宫人,贾瑚想为以后打算,韩昹暂时不缺银子,却知道有了钱,自己能买更多好东西,更不要说安义一个不受重用的太监,手头从来都是紧的。这会儿听说要分钱,倒是把那颓唐萎靡的情绪暂且扔到了一边,不管高不高兴,都围了上来。
别说,这宫里有钱人还是挺多的,梁哥和老曹两个不过是普通叛军兵士里的一员,贾瑚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银票却有一摞,最小笔的银钱有十两、二十两厚厚一叠,大面额的五百两一千两却也很是不少,几人细细数了一遍,共九万三千二百八十两银。
徒宥昊韩昹不是民间疾苦,可光看安义激动的手都抖了,也知道这怕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即来了兴致,也不管前头才吵了一通,拿了那些珠宝过来验看,要说梁哥和老曹眼光倒也好,只挑着那些黄金大颗宝石的首饰来挑,徒宥昊瞄一眼,就能说出某某妃嫔曾佩戴过,再看那些首饰上的暗记,有宫制的,也有娘家带进来的,倒都是好东西,就怕不容易出手。
贾瑚要懂行些,笑说道:“这样的东西,就这个样子拿出去,自然是不好卖的,咱们把那金子绞下来砸扁了印记,那些宝石让人切了变得小些,再打了旁的首饰模样,虽说比不得如今这般值钱,却也不是外头那些银楼普通货色能比的,价格想来也不低。改头换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