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了解徒宥昊的人,贾瑚一个,韩昹一个,徒宥昊的心思,他们猜不准十成十,j□j成却还是有的。知道了徒宥昊心底的那点小心思,韩昹很快想到了疑点。
徒宥昊也没想瞒着他,早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是我故意叫人撞见,后面又找人煽风点火,才传出去的谣言……”见韩昹脸色一变,徒宥昊忙打断他将要出口的指责,苦笑道,“子方他、就要娶妻了……我、我忍不住……”
只要想到贾瑚身边以后会名正言顺多个人,冠上他的姓氏,死后与他同穴,徒宥昊心里就是一阵烦闷,一时冲动,就把自己和贾瑚之间的私情给暴露了出来。哪怕不能阻止婚事,最少最少,他也希望贾瑚未来的妻子,能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
韩昹心头烧得沸腾的火焰便被兜头一盆凉水,彻底浇熄了。
作孽啊,这是,好好的两个朋友,结果殿下倒好,动了真心不说,对方还是个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
“子方他终归是要成亲的。”良久,韩昹才叹息着说道,“他是嫡长子,继承家业,延绵子嗣,都是必不可少的。”
徒宥昊突然用手蒙住了双眼,靠在椅背上,苦涩的笑了,低低几不可闻地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韩昹莫名便酸涩起来。
胸中丘壑的徒宥昊,什么时候不是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何曾有过这般颓丧的模样?情之一字害死人。到底是该说徒宥昊眼光好挑上了贾瑚这样的人,还是该说他眼光太差,找谁不好,偏就找上了贾瑚?
韩昹叹息着看着徒宥昊:“那、你以后是怎么想的?”连贾瑚要娶妻这样明知道是必然的事他都受不住,等到贾瑚新媳妇真的娶进门来……韩昹不得不担心,徒宥昊会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如今世道,虽说对男风并不很介意,可那只是针对消遣玩乐,你要是想要认真,不说外人,单只你的身份,都能叫子方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去……就算日后子方应了你,你们的事,都只能藏在台面下,不能搬到明面上的。”所以你们都会各自有妻子,有儿女——这样,你受的了吗?
韩昹眼神里的担心是如此明显,徒宥昊想要忽略都难,不管心底如何想,对着他的这份担忧,徒宥昊嘴里只道:“你放心吧,我还没有狂妄到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地步……我、不会做出蠢事来的……”
是吗?韩昹想到他这次故意泄露自己跟贾瑚之间的暧昧的事,心里便不住怀疑。可他都这么保证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只是同情他的心思怕一辈子难以成真是一回事,对于此次流言的不满韩昹还是要说说他:“殿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叫外人都知道你和子方的事有什么意思?不要说外人只当你们是一时玩玩,就算你真和他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就子方的条件,该娶妻还得娶妻,自然有一群女人扑上来要嫁给他。你何苦来这么一出,白白多出那么多事来!”
徒宥昊只是低着声,道:“便是他要娶妻,我也总要他的妻子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否则他们夫妻若真心心相印,那他又怎么办?
韩昹眼睛鼓起,狠狠瞪了他好一会儿,老半天,突然又泄了气,长长就一声叹:“这都叫什么事啊!”
徒宥昊打的注意还真不错,他这消息一传开,虽说男人都没当回事,可在女人堆里,就不一样了。
顾家小姐本来对贾瑚这个未来夫婿还挺满意,知道两家议亲,也没什么意见,可自打听了这件事,心里就留下了个疙瘩,回头跟着母亲歪缠了好几日,不肯嫁了!
顾夫人自然不能由着她胡闹:“男人在外头风流是常事。民间百姓丰年多收了三斗米还要起心思呢,何况这些个有权有势的?这贾瑚已然是不错的,少有风流韵事传出来,也算洁身自好,便是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