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公一开始见赵盾进来,不由十分慌张,慌忙站了起来。见赵盾竟然敢守着这么多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喊大叫,不由又十分气恼,对赵盾道:“赵执政所来何事?我乃一国君主,难不成连一点饮酒的自由都没有么?一切朝政都凭赵执政做主,何来荒废?晋国人人忠君爱国又何来奸佞?我母亲乃生病而去,何来我气死母亲?赵执政如此冲着寡人大喊大叫,难道想谋反不成么?”
赵盾见灵公冥顽不化,气的体如筛糠,面如重枣,须发皆竖,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赵盾走后,灵公的勇气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像一条虚脱的虫子般地躺在了卧榻之上。
毕竟他一直都在害怕赵盾,敬畏赵盾。刚才硬撑着只不过是怕别人笑话,为了维护自己作为君主的尊严而已。
晋灵公想:“这赵盾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守着这么多人呵斥自己,让自己难堪!朝政都由你掌握着,我说了又不算,我不玩干什么?现在我只不过是想有一点自己的爱好,你就来冲我吆三喝四,太不像话了!长期如此,我君主的威严何在?不行我得把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除掉!”
那赵盾掌握军政大权,手下有不计其数的忠勇之士,想除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至此,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此人姓锄名麑,不知何处人氏,因孔武有力,徒手生擒猛虎,被晋灵公收留。此人到得晋国后,曾经连败晋国数十高手,无人能敌。
晋灵公命人传锄麑过来。时间不长,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此人身穿黑衣,五短身材,走起路来步履沉稳,目光灼灼,望着晋灵公对灵公道:“主公唤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灵公话未出口先流下两行泪来。
锄麑忙到:“主公有事尽管向小人说便了,小人是一个粗人,不知道拐弯抹角,但主公对小人恩重如山,情同再造,小人是知道的。主公有事,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晋灵公这才缓缓的道:“赵盾老儿,长期把持朝政,欺压群臣,专横跋扈,目无君主。长期以来孤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君主,但实际上朝政全取决于赵盾。今赵盾又欺负到孤的家门口,对孤破口大骂,是可忍孰不可忍!爱卿如能如能为孤除此一害,则国家幸甚,晋国幸甚。”
锄麑道:“小人定不负主公差遣,请主公放心!”
晋灵公大喜道:“如爱卿能为国除害,孤定封你为上大夫,定不负你!”
说罢,令锄麑准备行装,找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赠给锄麑,静待天黑以后到赵盾府行刺。且不说锄麑为刺杀赵盾积极准备。
且说赵盾从灵公处出来以后,被气得旧伤复发,刚出灵公门口,一口鲜血差点从口中狂喷而出。家人见赵盾脸色苍白,体力不支,忙扶他上马。问道:“主公既然自己都不操心,执政还替他操这份闲心干啥?执政脸色不好,想必是旧伤又犯了,还是回府休息一下,改日再说吧。”
赵盾点一点头,两人回府。
回府以后赵盾卧床不起,长吁短叹,一言不发,转眼间太阳西下,天色渐黑。见赵盾一整天不吃不喝,只顾发愁,这可急坏了夫人。
赵盾夫人是一个温柔贤惠,聪明过人的女人,见丈夫忧心至此,甚是心疼,走到赵盾的面前对赵盾道:“将军如此烦忧必是为灵公之事了?妾早就告诉过将军,灵公渐渐大了,你长期掌管朝政,他早晚会不服。”
赵盾叹息道:“其实我早就想把朝政转移给主公了,只是~~~~~~只是~~~~~~唉,一言难尽啊!”
于是赵盾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向夫人讲明。
夫人听了,半晌无语,过了好长时间才缓缓道:“主公荒唐之事,妾早有耳闻。此事难为将军了!将朝政让给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