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羽见她虽然欢喜。神色却有些倦怠。再想到夏惜之方才地玩笑。知道虽然不见得是真地连日连夜。但娘亲心中担忧自己。肯定是起早贪黑抓紧一切时间在赶路。心里顿时酸酸暖暖地。试了试自己那杯还未用过地香茗。发现还温热着。忙递给了白水珺。
“娘。您一路肯定累了。先喝点茶吧!”
白水珺宽慰地点点头,低头喝了两口。
燕子平见包厢中挤满了人,早在见完白水珺后,就提拉着张大夫走了出去,自去处理,并张罗白水珺一行地晚饭,安排住宿事宜。
“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才出声呀!”
“还说娘,今日不是预定了去周家庄住宿的么?怎么反而跑到客栈里来了?差点没把娘吓出心脏病来。”白水珺微凝起脸嗔道。
“娘,您就别指责我了,要不是我心血来潮住客栈,竞姨还找不到她的亲姐姐呢?”燕飞羽讨好地捏着白水珺的肩头道,心中快速地掠过了云霄的影子,但马上又让自己地注意转了回来。
“是啊,小姐,今天若不是你,我们姐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逢呢!”竞秀握着,感叹地道。
“这个呀,就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了白水珺在身旁,燕飞羽不觉地恢复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和调皮之色,忽又咦了一声,望向菊娘,“方大婶,春花好像说方大叔做工地那户人家姓周,不会就是周家庄吧?”
菊娘一怔,顿时有些犹豫,她可没错过刚才白水珺的话,周家庄和燕家明显是有些关系的。
“嗯,就是周家庄。”菊娘有顾虑,春花却终究年小,不是很懂这些人情世故,更没注意那么多,一下子就点头承认。
“羽儿,怎么回事?”白水珺其实在菊娘急晕,竞秀脱口而出叫姐姐的时候才来,并不是全部知情,但她掌管一个偌大地燕家十数年,洞察之力自是非凡,一下子就听出有不对头之处。
燕飞羽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白水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竞秀,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该知道燕家的风格。”
“我?”竞秀一怔,随即低头道,“谢小姐。”
“娘,我听不懂。”春花悄悄地拉了一下菊娘的手,自以为已经很小声地抬头发问道。
白水珺不由莞尔,却是微笑不语。
燕飞羽轻笑道:“意思就是那个故意赖你家工钱的周家要倒霉了。”
“真的吗?”春花开心地大叫起来。
“比煮的还真。”燕飞羽笑道,指了指已经在开方地夏惜之,“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不管你爹爹的病有多重,碰上这位神医夏叔叔呀,保管过不了多久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地健康爹爹。还有你哥哥的伤,也是小事一桩。”
“哦,太好了,太好了!”春花兴奋地拉着菊娘地手高高地跳了起来,又去抱在方二身边伺候的方鹏,激动地一个劲地叫,“哥哥,哥哥,你听见了吗?爹不会死,爹不会死!你地手也会马上好起来的。啊啊啊,春花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方鹏拼命地点头,嘴角裂的不能再裂。春花接着又扑到了方二的怀里,连声地喊着爹,开心的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会说娘以前说的没错,真的有观音菩萨,而且还有好多个,一会又说今天是自己幸福的一天了,爹爹的病可以治好,又吃了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
方二感慨万分地抱住孩童的天性完全被激发出来的小女儿,想起今日这一连串的奇遇,一个堂堂的汉子,竟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丫头,都被我惯坏了,一点教养都没有!”菊娘嘴里嗔着,眼中却又浮起了泪花。
一两个时辰她还愁眉深锁,几近绝望,没想到一下云开雾散,全家人的命运都被翻天覆地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