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明白,这些都是十分有用的。小玲的爸妈对你们的事有一定的意见,也是出于这些考虑。我们是看着小玲长大的,当然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幸福、安定,老人们都是一片苦心。你来自农村,基础很薄弱,现在你们就面临着经济方面的考验,如果以后结了婚,有了小孩,那负担还会加重,对这些,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听着充满官腔、教训般的却又让人说不出什么来的话,蒋立言抑制不住地气愤起来:自己一直被陈家考察、论证着,在他们眼里,自己的能力、才华已被物化了,能挣多少人民币,能谋什么官,能置多大产业等等;他们在为陈玲安排着、选择着,而自己只是一颗份量尚轻的砝码而已;他们不会注重当事人之间的感情的,在他们眼中,感情与物质基础相比又算什么呢?自己来自农村,农村又怎么了?这几年自己已成了村里的一个榜样,终日劳作的父母对儿子领回的未来儿媳妇又说什么了?他们只是看到儿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就不加思索地高兴,不评头论足,是因为他们的农民身份不配吗?而自己,就只能以一村的骄傲,以满腹才华,来换取小市民们进行的百般挑剔吗?
距离,蒋立言悲哀而又清醒地感到了他与陈玲之间的那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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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者易污,象在蒋立言等人心中光洁美妙的许宁娜一类,一夜之间就变得污秽不堪,真叫他们一时间不能来个脑筋急转弯。打架、偷窃、卖淫可以说天天都有,但这种事一旦发生在自己身边,且是有着良好公众形象的静美型的许宁娜,不禁让人有满肚子牢骚要发泄。印象,尤其是第一印象,一直是中国文人的痛苦源泉之一。
他们三个又凑在了一起,说,好象是文联的议会一样。
“我调查过了,在地市文联合并以前,许宁娜和‘黄欲河’根本就不认识,这么快就粘在一起去了,真是匪夷所思!”陈秋田不但身材瘦小,而且还具有钻洞窥阴的嗜好。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淑女在很短的时间内痴迷上一个赖蛤蟆,这堪称文联的一大谜,咄咄怪事!”“你这话有逻辑上的错误:淑女是不会垂青于赖蛤蟆的,除非在淑女被药物迷了本性的前提下,否则的话,所谓赖蛤蟆就不是赖蛤蟆,或者淑女是冒牌淑女!”蒋立言对阿贵进行更正。
《青春雪》 第七章(3)
“哎,最近说话怎么老是曲里拐弯儿的,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阿贵关心地摸了摸蒋立言的额头。
“失恋使人深刻,悲愤使人豁达。”蒋立言做痛心疾首状,“我现在真有被人强Jian了的感觉。满街淑女?男盗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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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陈秋田接着愤愤,“算起来许宁娜是我们‘东南局’的,却让‘黄欲河’这个住市中间的泡上了,真是气煞老夫也!”
“算了吧你,你还老夫呢,整个儿一小舅子!你对‘许水入黄’有着‘小舅子式的气愤’!”蒋立言笑道。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他妈不写###诗了,改写黄|色小说!向‘黄欲河’靠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阿贵猫蹿狗跳、跃跃欲试。
“现在不是诗的年代,诗只能打动芳龄少女,对花心妇人管个屁用?!不过象你这样半路出家的花心和尚不知能不能得宠。黄|色小说写不写倒是其次,主要是怎么探究他们这些人的心理,试想有家、有丈夫、娇儿,为什么还投身于一个陌生的怀抱呢;还有陈玲的同事,最后被儿子发现,最终导致了家庭崩溃、儿子入牢,这些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心理建构呢,又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呢?”
说着这话,蒋立言的目光移到窗外。许宁娜正和黄玉河向大门外走,不知在说着什么,只见许宁娜如花的笑靥;看那姿态、那神情,宛如一对热恋男女。许宁娜与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