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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3 / 4)

“杏儿,你还记得这棵树吗?”他们曾经在树下度过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光。她点点头:“记得。”

“那,”他祈求地看着她疑惑的眼睛,“你还没有忘记过去,是不是?就像我一样?”

她皱着眉头,竭力地思索着。

他只是紧张地盯着她。

半晌,她恍然大悟地说:“想起来了。人们把这种已经死去,但又屹立不倒的枯木,叫做‘立杆’或是‘立竿’!”

他闭了闭眼睛,嘴巴里又酸又涩:“这就是‘立竿’的来历吗?是你一直在等待着我的暗示吗?”

她仿佛没有听到。

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轻拉过她的无名指,把它套在上面。

她的眼睛迷迷朦朦地看着它。

长时间的氧化,让银的质地变暗了,不再光亮。

薄薄的圈儿,玫瑰的花纹,在内环上,有一个“杏”字。

戒指!他们的定情之物!

这个已属于过去的、被抛弃的、永永远远消失在记忆中的戒指,让她不由得浑身一下轻颤,迷离的神智清醒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它:“怎么会……我以为,再也找不着了……”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睛温柔、纯净、满蕴深情。

“我把它捡回家,是姐姐一直保管着它。”

他悄悄地把手臂围在她的腰身上,抱紧了她,再也不放手。他的头就靠在她的肩上,像从前一样,呼吸着她身上的清馨,脸庞摩娑着她耳边的短发。

而她,疲倦地闭上眼睛,倚在他身上:“我累了。”

他牢牢地抱起她,再也不肯放手。

慢慢走下后山,他径直走向众人,对一脸肃穆的大卫,严肃而郑重地说:“把她交给我吧!我再也不会辜负她!”

大卫凝神看了在他怀里已昏昏欲睡的耿信涤一眼,抬起眼睛犀利地盯住沈常朗:“这句话,你给我在心里牢牢记住!不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

他点点头:“谢谢。”

转身,他抱着耿信涤,一步步走着,嘴唇紧贴着她的面颊。

“杏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远征“蹬蹬”地从门口快步走进门,嘴里还嚷嚷着:“老婆!老婆!”

常淑青听到丈夫的呼声,从楼梯上走下来:“什么事啊?远征。”

他的嘴已经笑得咧到耳边去了,却还竭力装出一副气愤愤的样子:“朗朗那个臭小子,居然辞职了!”

常淑青笑着,坐在沙发上,丝毫不在意似的说:“是吗?你不是早就想让他休假吗?”

他气呼呼地在妻子身边坐下,大声说:“这个浑小子,竟然敢寄两封信就算告诉我们了!一封说他辞职了,要和耿信涤一起去开公司;另一封——”他再也忍不住乐出声来,“另一封居然说他昨天已经公证结婚了!”

“是吗?”常淑青又惊又喜地叫出来,“他的动作还真快!”丝毫不介意儿子先斩后奏的样子。

沈远征不满地说:“还快啊?这小子花了七年的时间,才把老婆追回来,能算快吗?”心底,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常淑青眉开眼笑:“这才叫好事多磨啊!”她笑着捅捅丈夫,“你知道下一封信他会说什么吗?”

两人相视大笑:“有孙子抱!”

阳光透过绿色的窗帘,暖暖地、懒懒地照在窗台一个身影上。

她的容貌虽稍见消瘦,但仍是秀丽、端庄而安详的。尤其是唇边,漾着盈盈浅笑,浑身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幸福,自然而毫不做作的平和。

耿信涤拿着小水壶,仔细地在为含羞草浇水。

轻轻一声门响,进来了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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