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的。”我笑了笑:“周墨,你要知道,你是个十分杰出的人才,都说百年出一个徐凤仪,但千年才出一个周墨。”
周墨更用力的抱住了我。这个单薄的少年,是的,我称呼他为少年。他虽比我大二十多岁,但他其实就是个渴望爱的孩子,我第一次见他便知他是个善良之人,一直都是。
我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个美好的女子来爱这个少年,给他温暖,给他慰藉,不让他痛苦悲伤,只让他幸福安康。他就像一个在雨中奔跑找不到伞躲避的孩子,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女子从江南的细雨中走来,为他撑起一片晴空。是的,我坚信,他值得被爱。
周墨走后,我唤了喜儿进来,跟她说了我病入膏肓难以医治,唯有开膛破肚才可能有法医治之事。我以为这次她也会跟前几次一样大呼小叫,接着嚎啕大哭。没想到这次她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眉眼里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开口了,声音颤抖得不成曲调:“主子,我自幼便跟着你,你向来聪慧过人,几乎没什么事能难倒你。别人眼珠子一转,你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王上王后娘娘都要我好生照顾你。可你有什么事情都从来憋在心里,从不跟人提起。
你不像寻常女子一般绣花抚琴,反而比男子还要机智万分,你胸中有沟壑,转眼便有计策,你的谋略,你的心计,你的聪颖,奴婢无一不佩服。然而主子,你这般一个万全之人,却一生坎坷,凄苦万分。
王上从不在人前对你有好言语,王后又走的早,连二皇子那样一个温雅之人都能狠下心来打断你的腿,你还老是被赵国世子算计,之后又被人掳走,关了数日,出来之时得了癔症。怀了孕还只能躲在陈国的一个小宅子里不能出来。
如今你却告诉我,你快要死了,即将被开膛破肚。 主子,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未曾快乐过,连夜里去给你盖被子,你的眉头都未曾舒展,纵是你谋略过人,机关算尽,可你这一生也太过凄苦悲凉,我这样一个旁人都看不下去了。主子,奴婢求求你不要死可好。不要丢下我一人。倘若主子死了,奴婢也绝不苟活。”
我看着她年轻的脸庞,她眉眼里的坚定决绝,我知她定会在我死后自裁。 然而她还那样年轻,把我说的这番苦楚,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从未幸福过。我只好正色道:“喜儿,我知道你待我极好,然生死有命,不可强留。我死后你定要好生活着,我的孩子还需要你的照料。
我生产之时,不可让他人进去帮忙,毕竟太过可怕。若是失败,他人传出去,恐毁了周墨一生名誉。此事除了你和周墨,尚无人知晓。所以你要替我好好保守秘密。 我若是死了,遗体送回徐国,不可留在此地让赵翼徒留悲伤。还有,告诉父王皇兄,我是难产而死,不能责怪赵国,祸及他人。还有告诉他们,赵翼待我极好,我生前很快乐,在这里过得很好。”
喜儿一个劲的摇摇头,大声说道:“不,主子,这些我都不帮你做,不帮你说,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也不会帮你照顾小皇子的,你是他的母亲,你得自己来照顾他。”我摸了摸肚子,苦涩万分,又摸了摸喜儿的头:“喜儿,乖,按我的话去做。不然我死不瞑目。”喜儿知道一旦我决定之事绝无悔改,又哭哭啼啼的出去了,我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便也放下心来。
夜间赵翼来寝宫了,当时我正在给孩子做肚兜。大红色的小肚兜上已经绣了半个福字。 一想到将来孩子能穿着我给他做的衣服,心里暖暖一片。赵翼俯身凑过来看,眯了眯眼,和声问道:“你在做甚?”我笑道:“在给孩子绣肚兜。”他似乎很高兴也很惊奇,赶紧拉过来一个凳子,又凑过来看,细细打量:“原来你还会女红,我一直以为你只通琴棋书画,行兵布阵的。”
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