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自己。
许久不见有动静,寒汐云从屋外步入了屋内。
寒酸得不能入眼的摆设,两张矮凳一张已经缺了角的木桌,一张木头搭成的床榻。
唯一引起寒汐云注意的,便是床榻之上那张栩栩如生的挂屏了。
“丫头。”自床榻之上发出一声呼喊,寒汐云一愣,这才看到床榻之上竟有人半躺着朝她看过来。
寒汐云倒退了一步,有些抗拒的看着已经从床榻上坐起来的女人。出于敏感,寒汐云还是与她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床榻之上,女人身着灰旧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衣裳,可仍然看得出很干净,屋子内也隐隐能闻到清淡的香气。
只是,女人那身灰白的衣裳,却是遮挡不住她身上的华贵气质。双眸半瞌半睁之间已是风情万种娇媚动人,虽是看上去和太后的岁数相差无几,可脸上仍旧红润透出光泽。
“你是谁?”寒汐云沉着脸问,面前的女人眉宇间总是给她一种熟悉感,似是在哪里见过。
可她自小便在这皇宫中来往,更是未见过前朝的国君有哪一位妃子是面前这女人的模样的。
寒汐云在打量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同样在打量着她。让她不解的是,面前的人明明就是那小丫头,可为何她唤她,她却不理会自己呢?
皇妃歪着脑袋,一脸的迷惑。
寒汐云无奈,只得在屋内擅自打量着。
这西宫冷苑,何時多了这么一位容貌出众的女人的?太后都亲自前来探望她,她和太后是何种关系?
“太后,太后。”寒汐云喃喃自语,時不時撇过视线看一眼坐在床榻之上的女人。
能让太后如此挂心的人,而且看面前这女人此時的面容,也不像是被太后打压欺蛮的人。如此说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一定是太后格外重要的人。
可在太后的眼里,什么人能让她如此的重视呢?
那如柳叶般柔情的眉,一双波光流转的双眸虽已是被洗涤了很多年,可仍然清明如镜。小巧却挺翘的鼻梁,饱满的红唇,紧致的皮肤。
如不是保养的甚好,便是她有着不老容颜了。
可她的面容,真的好生的熟悉啊。
这天罱皇宫之中,她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样熟悉的面容呢?
一時想不起,寒汐云紧皱着眉头,坐在床榻之上的皇妃也一样看向寒汐云。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可这张脸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凌厉许多,柔和却是少了几分的,和她昨天看到的丫头不一样呢。
两人四目相对,却又同時撇开了视线。寒汐云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小木屋。
床榻之上,皇妃重新躺回被窝里,眼里露出深沉的光。那个装疯痴傻的皇妃,此時荡然无存了。
…
在距离天罱皇宫几十里的一间破旧的客栈里,羽含烟幽幽然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次吸入了参有菹月花的迷香,她竟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
榻却张迷。简陋的客房里,摆放在床摆一侧的灯盏里散发着幽暗的光,在床榻前,冯池一脸紧张的坐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昏迷的人儿。
疲惫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迷糊,羽含烟伸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停顿片刻眼前也渐渐的清明了许多。
看到羽含烟转醒,冯池的脸上终于舍得露出一丝笑容了。星眸灿目闪着盈盈水光,厚薄适中的唇好看的上扬着。那笑容,软软的,带有几分宠溺和爱意。
突然间眼前呈现这么一张俊颜,羽含烟还是小小的惊吓了一下,却在看清面前人的面容時,生生将呼之欲出的惊叫给咽了回去。
“池哥哥。”羽含烟不敢确认的低低喊了一声,又伸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