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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1 / 4)

�卮匆恢中率�奶迨剑�馐�20年代新诗人必需面对的最大难题。一切刚刚起步,如何用现代汉语重造一个诗的世界,如何给世间万物及感受以新的命名,以建立新诗的体式或说一种新诗的传统?一切尚在摸索之中。李金发遇上了这样的历史时机。

作为雕塑家和作为诗人:李金发一体两面,为历史留下两个绝然不同的形象。写诗,他宣称“我的诗是个人灵感的记录表,是个人陶醉后引吭的高歌”。做雕塑,他则有忡忡疑虑。他一再检讨当年选择雕塑专业时的“天真无知”:“没有体会到中国现在的社会是什么社会,艺术是否可以谋生,是否甘心一辈子过穷艺术家的生活?”前者作为一种精神性的表达几乎是不计功利不顾一切的,后者作为一种生存手段却不得不与“价钱”、“合约”、“交易”联系在一起,在与位尊如宋庆龄、孙科、汪精卫之辈,财大气粗如歌院老板之流的扯皮中实现他的雕塑蓝图。写诗纯属个人事件,做雕塑则是面对公众的社会行为,尤其是历史人物塑像,它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总摆脱不了当局者或具体历史情境的诸多限定。因此,雕塑家的李金发就没有诗人李金发的那份洒脱超然,他不得不在生存的枷锁中小心翼翼地扮演他该扮演的角色。这种持重、稳妥的姿态在他30年代中期任广州市立美专校长一职时体现得更加充分。事后有穗美学生回忆道:李出任穗美校长,“完全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没有展拓艺术教育的崇高理想,充分表现当时腐化的官僚主义坏作风。”此说法可能含有个人偏见,但那几年穗美没有明显发展却是事实。任何艺术家都在一定的环境中生成、发展、形成自己的面目,那怕是拥有两种身份的同一艺术家也会在不同境遇、不同心态的制约下呈分裂状态,其在同一时空中所进行的两种艺术行为也可能会持明显相悖的价值理念和审美趣向,李金发正是如此。他是20世纪中国具体生存环境所塑造的一个艺术家,对他的双重身份的考察,应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李金发就是一个坚持个性,保持本色,走自己的路的人。

第十二章 快乐的实现 第七十四节 建立新秩序:讲卫生,爱音乐,爱事业

沈从文曾说:“‘感情’若容许我们散步,我们也不可缺少方向的认识。一切散步即无目的,但得认清方向。洒脱只是疲倦的表示,那是一时对道德责任松弛后的一种感觉,这自然是需要的,可完全不是必需的!多少懒惰的人,多少不敢正视人生的人,都借了潇洒不羁脱然无累的人生哲学活在世界上!我们生活若还有所谓美处可言,只是把生命如何应用到正确方向上去,不逃避人类一切向上的责任。组织的美,秩序的美,才是人生的美!”(《沈从文文集》第11卷,第26页)

闻一多曾说:“假定‘游戏本能说‘能够充分的解释艺术的起源,我们尽可以拿下棋来比作诗;棋不能废除规矩,诗也就不能废除格律。(格律在这里是form的意思。‘格律’两个字最近含着一点坏的意思;但是直译form为形体或格式也不妥当。并且我们若是想起form和节奏是一种东西,便觉得form译作格律是没有什么不妥的了。)假如你拿起棋子来乱摆布一气,完全不依据下棋的规矩进行,看你能不能得到什么趣味?游戏的趣味是要在一种规定的格律之内出奇制胜。做诗的趣味也是一样的。假如诗可以不要格律,做诗岂不是比下期、打球、打麻将还容易些吗?难怪这年头儿的新诗‘比雨后的春笋还多些’。我知道这些话准有人不愿听。但是布利斯.佩里教授的话来得更古板。他说‘差不多没有诗人承认他们真正给格律束缚住了。他们乐意戴着脚镣跳舞。并且要戴别个诗人的脚镣。’”为此,闻一多说:“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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