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求了靜少爺來救雪繪姑娘,靜少爺果然是好人,他給雪繪姑娘吃了很珍貴的藥,效果太神奇了,雪繪姑娘馬上就醒了!」蕙音連忙說。
雪繪心中一驚,慌忙就想起身道歉。
「你別動,身上不舒服就好好呆著。」雲靜靜伸手制止她,眉頭擰的老緊,「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雪繪小心翼翼趴會去,驚訝發現讓她徹夜難眠無法入睡的傷痛竟似不翼而飛了,心中忐忑,不知是給她用了什麼藥如此神效,定然非常珍貴。
「已經不疼了。」雪繪低聲道。
「不疼了就好,你好好休息吧。」雲靜靜擰緊的眉頭微微鬆開,惡劣的心情稍微得到些許安慰。
「只是,雪繪這種人……怎配用那樣的神藥,靜少爺,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雪繪小聲說,比起以前以「妾」為自稱時的談吐,此刻多了幾分真心。
「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我自己做著玩的,不必如此惶惶不安。安心吧,這樓已經被我買下了,現在我才是這裡的主人,你好好休息,什麼都不用擔心。」雲靜靜淡然的說,伸出手將被子給她拉上。
雪繪眼睛睜大,愣怔怔看著雲靜靜,過了幾秒才收回視線,垂下眼瞼,「深田大人他……」
「我會解決這件事。」雲靜靜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道。
雪繪縮在被子裡,側頭盯著雲靜靜看,突然輕笑,「靜少爺,對女人太溫柔了很容易被騙的,您的這份溫柔,會成為女人利用您的利器。」
「我知道,越美麗的女人越有毒嘛。」雲靜靜風輕雲淡道,張無忌他媽早就說過這句話。
「告訴您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雪繪輕聲說,眼角眉梢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溫柔韻味。
雲靜靜深以為然的點頭,張無忌他媽可不就是個又美又毒的女人,他知道雪繪是想提醒他什麼,過於溫柔的人總是容易被傷害,但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溫柔聖母的人,還很斤斤計較,小氣自私。
「你好好休息吧,肚子餓了就讓蕙音去端些吃的來,我要去看看其他幾個姑娘。」
「蕙音,去給靜少爺帶路。」雪繪連忙道。
「雪繪姑娘,你……」蕙音有些猶豫。
「我沒事了,也不餓,正好想要好好休息。」雪繪立馬找了個台階下,好讓蕙音放心。
「嗯!」蕙音開心應了一聲。
雲靜靜給每個奄奄一息的姑娘都輸了真氣,餵了療傷丹藥,將人搶救過來。
他的心情很差,非常差,就像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這個時代對女性真的太不友好了,亂世之中女性總是弱勢群體,作為活祭送上來的都是小姑娘,這說明一個群體若要選擇遺棄其中一個以求得整個群體的生存,首先是群體中的女性,尤其是年齡幼小的女孩。世道不平靜,孩子難養活,女娃娃最受嫌棄瞧不起,即是幼小難以養活的孩子,還是性別弱勢群體的一員。花樓是為男人服務的存在,是女性依附於男性的產物之一,在這裡,女人不是人,只是商品,所以只能默默接受一切。
雲靜靜知道古代重男輕女,也知道女性在這個時代生存不易,但只有真正接觸到才知道,現實遠比想像的更加殘酷,也更加的深刻。
一周目當真考慮周全,讓他以男身作為起點,自己最了解自己,如果一開始是以女身作為起點,就算知道自己能轉換性別,也會下意識選擇自己熟悉的狀態。一周目的這個安排,為他省去了很多無謂的麻煩,降低外界環境對他的不良影響,也避免了某些可能要磕絆到的石頭。
雲靜靜感覺心裡憋得慌,就像有一團火在使勁燃燒,讓他煩躁,讓他狂暴。
媽媽桑找了過來,她帶著一個匣子,小心翼翼在雲靜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