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家这么不要脸的主儿,一人来骗也就算了,还拖家带口的来,当我们这里是慈善堂啊?趁着我家公子没回来,劝你们赶紧走,不然!哼哼……休怪我不客气。”
左右伸手将门就要关死,这大热的天竟连门都不让进,老实巴交的潘文都急了,几步走过去,一脚将没有合严的门,“咚”的一声踹开了,扭头冲玉珊厉声道:“娘子抱孩子,我们进去,我就不信等满楼回来还能赶我们出去不成?”
玉珊何时见过如此英勇的潘文,顿时眼冒红心,竖起大拇指,“相公你真棒。”
刘婆子被踢飞在地,翻个跟头坐了起来,乱蓬蓬着头发瞪大了眼睛,猛扑过去就开骂:“你个婊子养的臭男人,敢踹老娘,你娘定是黄河水喝多了,才生出来跑肚拉黄稀的孬爷们。”
眼看着疯妇扑了潘文往后连退了三步,怀中紧抱得小三,小四被吓得哇哇大哭,潘文连气带吓惨白了脸色,抬脚就要踢她,却被那妇人将双腿抱得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老大潘仁贵哪能见爹爹受屈,抡圆了小胳膊就扑了过去,虽然只是七岁的小娃,力气也不小,将棒大三粗的刘婆子也扑了个跟头,那婆娘顿时气疯,大骂小兔崽子龟孙子就跟着孩子厮打起来。
玉珊见得儿子受屈,将哇哇大哭的小五放在石板上,也冲了过去,也曾是打架出了名的,上手就撕头发,痛的刘婆子杀猪似的哭嚎,“养汉老婆杀人啦,养汉老婆杀人啦,该天杀的一对乱/伦狗母子,要杀了老妇啊!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
很快屋里正掐架的两位千金,就被这杀猪般的声音吸引了出来,胥金池跑到大门口见刘婆子正和一对母子厮打在一起,身上被踹到满是泥污,头上更是青红相接,也不知伤了哪里血流不止,惨目忍睹,气得大喊,“大胆狂徒,敢在本府撒野?”
玉珊本就累,一番厮打也废了不少力气,抱着儿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查看大儿子可受到哪里。潘文抱着三个孩子,坐到她身边,细细看着娘子,见额头上有几道挠痕,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最是讨厌他掉眼泪的,却独独喜爱这次,玉珊鲜有露出女儿家羞涩娇笑,“别看了,没事,那厮才伤的重呢!”
闵娇笑眯眯看着犹如丧家犬爬回来的刘婆子,上脚踢翻,“呦呦!我还当挺能打的呢?原来就是个纸糊的狗,会叫不会打。”
胥金池铁青着脸色,狠狠瞪她,“我家的奴才都是有教养的,谁似你家的奴才。”忽而冷笑,“说你家的奴才没教养还便宜了呢?该说是专门出去勾人的母狗才对。”
“对,就是母狗,发骚的母狗,看见男人就发骚的那种母狗。”刘婆子被打的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冲闵娇发了。气得闵娇踢腿就要踢死她。
玉珊脸气得都抽成了包子,大喊一声:“够啦!这是婊子房啊?一个个就会骂人,说,谁是玉满楼新娶进门的?”
“我是!”
“我是!”
闵娇和胥金池争先恐后,生怕落人身后。举着手都不舍得放下,然后对视,狠狠瞪上对方两眼。
胥金池嘴都要撇到耳朵后面去,“就你个男人婆,也配做二哥哥的娘子?我呸……那日里都被个陌生男人糟蹋够了的,还想着混进玉家二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被人揭伤疤,闵娇暴怒而起就要喊打喊杀,破口大骂:“我呸!你个小骚货,满楼敢要谁都不会要收了你进门,你个蛇蝎毒妇,差点将满楼的儿子和少夫人都害死了,韩露肯留你在这里就是成心让挤兑你,祸害你,就你还他妈傻狗不知臭?”
闵柔犹如出匣猛虎恶狠狠叫骂,若不是有人拦着,能冲过去将胥金池撕了。气得胥金池双手死攥拳头,先发制人一拳就闷了过来,却忘了闵娇是练家子,这点小伎俩能耐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