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证明不了,她是老子后人这一件事儿。
即便她真的是老子的后人又如何?
估计李若兰在鹿邑县的老家,记载有李氏一族族人的那本玉碟,恐怕早已丢失不见,不知所踪了。
否则李渊他们这一家子皇族,根本就不会往老子身上靠。
李代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居然让李若兰给哄骗了。
不过也说不定,李若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只怕她也是,被自家的长辈虚构的历史,给哄骗了呢!
想到这里,李代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疼。
不禁咧着嘴嘘声说道:
“若兰啊!你这一手裂拧上下扯,是跟谁学的?”
“当真是做到了稳准狠,急如电。小爷想躲都躲不掉!”
李若兰掩嘴偷笑,一双秀目,隐约被氤氲之气遮盖。
“咯咯咯咯!谁让您口不择言,信口开河。”
“王爷,若兰很好奇,您一向喜欢胡说八道的吗?”
李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因为再说下去,鬼知道自己,会不会又说都不会话了。
“若兰,小爷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定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切勿发出任何惊呼之音。”
李若兰见李代要与她说正事,连忙坐直了身子,也变得严肃起来。
李代闭上眼睛,放出心神,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离得最近的侍卫,也在十步开外。
并且,院子里,也只有四名侍卫存在。
李代这才欠身,对李若兰轻声言道:
“有人要暗杀小爷。”
一句话,便让李若兰瞪大了双眼,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何人如此大胆?”
“你可知小爷在豳州遇刺一事?”
李若兰点了点头,示意李代继续说下去。
“上次刺杀,小爷怀疑就是他们做的。”
“这一次,他们还想故技重施。”
“想趁与突厥人混战的之际,对小爷进行二次刺杀。”
说到这里,李若兰紧张的插嘴说道: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对其进行抓捕问罪?”
李代摇了摇头,眼神虚放,似乎是在观望远处的牛羊一般。
“抓他作甚,一个小娄娄罢了。”
“再说,小爷只是怀疑,手里并无证据。”
“恐怕很难问罪于他。”
对于李代说的话,李若兰并不认同,当即反驳道:
“何须罪证?”
“只要王爷认定是他做的就得。”
李代明白,这是李若兰在提醒自己。
一位王爷,在这个时代,想要一个人消失,根本不需要理由。
只要想,就可以做到。
可李代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因为那样的话,和李佑又有什么分别呢?
难道在大唐生活的久了,自己也要变成,自己都讨厌的人的样子吗?
李代十分讨厌滥用权利的人。
权利和义务,本是对等的东西。
可拥有权利的人,却只记住了一半。
而忘了另一半才是事物的本质。
不分大小,无事生非。不解疾苦,只徒己乐。
李代可不想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